“娮娮。”
视线下移落在那饱满朱唇上,褚景临喉结滚动,他倾身欲要覆上去,少女却骤然侧过头去,略微滚烫的脸颊轻擦过他的。
灼热呼吸倾洒在耳畔,宛翎瑶如同蛊惑人心的妖精般,轻易挣脱开他的手,纤细胳膊环绕住男人劲瘦腰身,仿若没有骨头般贴入他怀中,下颚抵在他肩头。
少女一改往日的青涩纯真,声线极其柔媚。
“表哥,我倒是有个法子,可以证明你的心意。”
她身量极轻,坐在他的腿上几乎没什么重量,可那柔软馨香却让人难以忽视,褚景临双手紧攥成拳。
哪怕极力忍耐,却制止不住身体变化,他只觉所有精力汇聚下移到某一处去,狼狈不堪,憋的额头上沁出层薄汗,唯恐吓到她,不着痕迹远离些许。
“什么法子?”
“那日在祠堂,表哥说谎了吧?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查定北侯府旧案,不如表哥坦言告知,我们合作的也更稳妥些?”
循循善诱,宛翎瑶试探着想要问清楚,毕竟,她派人去查起来,难极了。
瞬间。
犹如整桶冷水从头浇下,掐灭了火焰,所有的暧昧消失殆尽,褚景临面无表情推开她,黑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失落、受伤,他勾唇自嘲轻笑。
“所以,你只是想知道这些?”
并非心悦他,只有利用?
“我……”
宛翎瑶不懂他怎么突然变脸,触及那双受伤眼眸,心头不免慌乱,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她的无措看在褚景临眼中,却是心中所想被人戳穿的慌乱,原来,为了从他口中得到答案,可以忍耐厌恶靠近吗?
心仿佛被刀在刮着般钝钝的痛,褚景临钳制着少女肩膀将她扶起来,待人站稳后,他起身退后拉开二人之间距离。
方才的暧昧气息也就此斩断,消失无踪。
背对着她,将褪下的衣袍一件件穿上,遮挡住狼狈,褚景临这才转过身,面无表情冷声道。
“表妹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就是,何必捉弄我?”
“你这样,何尝不是轻贱了自己。”
捉弄他?
轻贱自己?
宛翎瑶错愕瞪大眼睛,她何时这样?不过是知晓他的心意后,仗着他的喜欢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,并非他说的这般。
“倘若今日在这里的是别人,表妹为了得到想要的,也会如此吗?”
把她当什么人了?
恼羞成怒,宛翎瑶当即反驳,“自然不会!”
“所以,”叹了口气,褚景临自嘲轻笑,“表妹不过是仗着我的心意,心安理得的这般对我?”
怎么说的她好像尽是利用,作弄他?
宛翎瑶难得慌乱无措,逃避似的侧过身,故而错过他眸中一闪而逝的幽深,“我不过是心中有惑罢了,你大可不必这般想。”
“所以,表妹对我可曾有半点心思?”
“我……”
因着褚景临的骤然靠近,宛翎瑶话音戛然而止,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托着她脸颊,摩挲着光滑柔嫩肌肤带来轻微痒意。
触及那双充斥着诸多情愫的黑眸,她瞬间哑了声音,心中慌乱如同一头小鹿乱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