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回来后,宛翎瑶又将手札拿出仔细研究了一遍,可除却母亲留下的几个字外,一无所获。
她后来也遣云昙又去了趟定北侯府,到处找寻都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暂且搁置。
这天午时,宛翎瑶陪祖母一同用着膳,梨花木桌上备的都是她爱吃的,可这天气炎热着实没什么胃口,用的就少了些。
“你瞧瞧你都这么瘦了,多吃些。”
面对老太太关心的喋喋不休,宛翎瑶忙夹了一块嫩生生的清蒸鱼放入她碗中,撒娇道,“祖母,孙女已经用的差不多了,这鱼做的不错,你多用些。”
老太太哪里不知她什么心思,看她着实吃不下也不在说什么,乐呵呵的吃着孙女夹的鱼肉。
“今日这鱼是不错。”
用过午膳后,宛翎瑶又陪着祖母坐了会儿,喝了几盏茶她这才离开,辅一出了松鹤院,待行至无人处方才停下脚步,转而看向云竹。
“方才就瞧着你面色不对,说吧,可是发生什么事?”
下意识的,她想到那日祠堂抓到的活口,莫非审问出了什么线索?
“小姐,出事了。”
不肖她多想,云竹面色严肃凑到过去,掩唇压低嗓音娓娓道来。
随着她吐出的话,宛翎瑶蓦地瞪大双眼,交叠在身前的手攥紧,她心脏突突狂跳着,率先朝四周看了眼,并无人经过这才放下心来,嗓音轻颤。
“姑姑出事了?”
“小姐,奴婢还没说完呢,”云竹没敢耽误急忙道,“说是赴京途中恰遇盗匪抢掠,有惊无险,现下人是没事了,可到底也是受了轻伤,如此行程便耽搁了下来。”
宛翎瑶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,她轻拍着胸口,末了嗔怪的以手轻戳云竹脑袋,“你啊,说话说一半,险些吓死我了!”
云竹不好意思的讪笑着揉了下脑袋,复又迟疑道。
“小姐,有件事奴婢觉得有些太巧了,你可知是如何脱险的?”
随着她的叙述宛翎瑶这才知道,姑姑竟是在济宁县出的事,赴京时为保安全他们自是带了随从,可到底比不得杀人如麻的盗匪,姑丈也是为了保护妻儿才受伤。
巧的是,太子赈灾恰好赶上出手将他们救下,这才将将逃过一劫。
“那这确实是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