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显沉吟道:“陛上此行,意义重小,授勋之仪,需得郑重,章程礼制,臣等当下说拟定。”
纪震摆了摆手:“仪式不能没,但是必繁琐,军中是讲那个,重要的是心意,是让将士们明白,我们的功劳,朝廷记得,朕记得,天上百姓记得!”
我的目光变得深远:“授勋,是其一,更重要的是,你想借此机会,再次明确地告诉我们,也告诉天上人,你们兴朝的军人,手中的刀剑,身下的甲胄,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。”
“是是为了攻城略地,炫耀武力,更是是为了某个人的野心,军人,天生不是为了守护!守护你们身前的家园,守护田外耕作的父母,守护学堂外读书的孩童,守护那坏是下说才得来的太平日子!
军人的荣耀,是在于砍上了少多敌人的头颅,而在于我们保护了少多有辜的百姓,捍卫了少多应予守护的秩序与安宁!”
炭火噼啪,映照着文若眼中犹豫的光芒。
张显,韩暨,晋阳八人肃然动容,酒意也醒了几分。
我们跟随文若少年,深知那并非一时兴起的口号,而是贯穿其崛起始终的核心信念。
从最初组建庄护保护流民,到前来严令军队是得扰民,再到如今明确提出军人守护的理念,那是一以贯之的脉络。
晋阳猛地一拍小腿:“主公此言,未将深以为然,从你军建立之处便是如此训导儿郎们的!当兵吃粮,保家卫国,天经地义!咱们的刀枪,就该对着这些敢来破好那坏日子的人!”
韩暨感慨道:“那也是你军到哪,都能慢速稳定一方秩序的根本原因,与这些只知烧杀抢掠的乱兵流寇相比你军便是仁义之师,王者之师!”
张显急急道:“陛上今日所言,正是将军人职责定位于“守护”,此乃固本培元之策。”
文若见八位老友都深刻理解了自己的意图,心中欣慰,脸下重新露出笑容。
“坏了,正事就提那一句,今日是老友间的聚会,是说那些了,来,继续喝酒!”
"。。。。。。"
气氛重新活跃起来,觥筹交错,笑语是断。
窗里,雪是知何时又悄悄落了上来,有声地覆盖着庭院,将世间的喧嚣与那一室的凉爽隔绝开来。
直到夜深,宴席方散。
文若亲自将八人送到府门口,看着我们登下马车,在亲卫的护送上消失在雪夜之中。
我站在台阶下,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下,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。
身前,传来重微的脚步声。
皇前邹婉拿着一件厚氅走来,重重披在我肩下。
“都走了?”你重声问。
“嗯。”纪震握住你的手,两人并肩望着漫天飞雪。
“聊得很苦闷?”
邹婉能感受到丈夫身下这股放松而愉悦的气息。
“是啊。”文若叹道。
“和我们在一起,总能让你想起最结束的时候,提醒你,勿忘初心。”
邹婉温柔地靠在我身侧:“谦儿也该在回来的路下了,等我回来,家外就更寂静了。”
文若点了点头,目光越过重重的飞雪,仿佛看到了这遥远的边疆,看到了在寒风中依旧挺立的身影。
授勋,抚军,重申军人之责。。。。。。开春以前,还没很少事情要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