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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竺小说网>春闺解释>共抚琴柏瑶移心扉

共抚琴柏瑶移心扉(第1页)

柏越方挪步到树下,任西流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过来,他笑着向柏越拱手作揖道:“多谢柏姑娘赏脸。”

柏越也不扭捏,回了一礼,只道声“献丑了。”

任西流便抬手一请,柏越提裙坐在琴前,两手抚上琴弦,才抬头看向任西流:“公子想弹哪支曲子?”

任西流却笑道:“不拘哪首,姑娘先请,我来与琴音相和。”

柏越看着他温和的面庞,心中思忖:不知他是当真谦逊还是特地在这里装样,只若当真依了他,又叫虞思瑾一番戏弄。何况柏越本也擅琴艺,身上多少有些傲气,哪肯叫他故意相让为她作陪,便淡笑道:“公子此言差矣,既是切磋,自然定好曲目,各显本事才好。”

任西流听她这么说,也不强求,微微一思索,便道:“今日既是桃源探春宴,自然紧着题目来,姑娘可愿弹一曲《桃源春晓》?”

柏越一听便知任西流仍有意让她,这是著名的琴曲,凡抚琴者谁人不晓,可他用箜篌来弹,定然又有一番不易,然而他已经提出,再去商讨多少显得有些挑剔,她便爽快应下,抬手邀请道:“公子起吧!”

任西流便拿手指在箜篌弦上一抹起势,柏越琴音旋即跟上,一追一赶,起先沉和柔缓,正是溪水潺潺;渐渐几个沉音误入山洞,一无所知,这是一段迷惘;弦音玲珑得见桃源,芳草鲜美,该是一段欣然。又因着琴音与箜篌音相和,舍了桃源的简朴,为那曲添了一层繁复,原先山林间的野趣霎时被金玉之音点缀,倒将曲调显出几分馥丽来。

溪边众人听得如痴如醉,一曲终了,盛沅率先笑道:“两位都是操琴的高手,共奏桃源春晓反倒合了我们的盛宴,武陵人入桃源是渔人误入农家,那是自然天成的韵味,今日我们华冠丽服入桃源,这是堆金积玉的乐趣,这琴和箜篌,少了哪一样都会单薄,要多谢柏姑娘和任公子才是。”

众人也都相和夸赞,一时称柏越琴音铮铮,一时赞任西流箜篌娴熟。柏越与任西流便也各自起身道谢,虞思瑾见他两个都身量高挑,柏越绿裙白衣,任西流一身粉袍,并肩站在桃花树下好不般配,嘴角压不住的笑意,推着柏珊道:“你瞧瞧,你越姐姐和任公子这样好不好?”

柏珊听出虞思瑾的揶揄,她只笑道:“你问人也只会问个好不好,好如何?不好如何?你自己喜欢便是好,我不上你的当!”

虞思瑾也不恼,笑骂一声“怎么小小年纪就圆滑世故!”便又小声喊了柏琼柏瑶,几人边看边乐,柏琼笑道:“莫说这样没影的话儿,她不乐意!”话音方落,偏偏林间一阵风起,满山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下来,那两人也被漫天花瓣包围,正是落红成阵之景。这下连柏琼也噤了声,与虞思瑾皆闷闷笑了起来。唯柏瑶心里不是滋味,她有心替柏越说话,心里却别扭不愿意,但又见柏琼柏珊二人都替她转圜,霎时憋闷起来,气自己多事,更兼柏越常道什么不愿稀里糊涂成婚,此时又见她与任西流并肩而立,虞思瑾那般戏弄之语频频暗示,叫她只觉得好端端竟多了个便宜姐夫出来!

她原也爱在柏越跟前调笑几句姐夫,只是那时毕竟毫无龃龉,无论如何都知道自己才是第一位的,现下反倒有了几分忐忑,这任西流如何她不知道,可连柏越如何她也不知道!她心里头沉沉的,只觉姐妹二人仿佛两个绑在一起的风筝,原先相依相偎飞在空中,待绳子不小心松了绑,风一起,摇晃两下,便都坠裂着各走各路了。她瞧着二人朝席上走来,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沉了脸,只好紧紧绷着面色,独自扭头饮了杯酒,才压下心中那股涩意。

见两人复又入席,虞思瑾忙着向柏越使眼色,柏越只轻笑笑,一概不接,她早瞧见柏瑶几分惘然,只不知她又如何了,便又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,却叫柏瑶一收手夺了过去。盛沅笑着叫乐班子继续奏乐,她这流水掣签还要继续。

顺着乐声,侍女又将签筒放进溪水,签筒飘飘转转,又叫宴上几位小姐和公子掣了花签,众人嬉笑着解了签、陪了酒,偏末一位小姐签上注文有句“同庚同辰者得一签”,大家笑道:“同庚者不少,同庚同辰可难寻。”

宴上一应细数下去,竟还真有个柏琼与她同庚同辰,盛沅见状乐不可支:“这是命定的缘分,柏琼姑娘去岁方来了京城,今次桃宴上才有了同庚同辰的人,快抽一支,瞧瞧什么签?”

侍女从下游将签筒取来,柏琼便伸手拈了一支,低头细瞧,却见上面画着一处断桥,心中顿时升腾起一方疑云——断桥可不是好意象。她忙去看签诗,却见上面写着:“双飞燕子几时回?夹岸桃花蘸水开。”又去看注文,注文为“得此签者自饮一杯,上下二家各陪饮一杯,只待柳暗花明。”

那上家小姐也是个开朗性子,一听便玩笑起来:“平白赠了你一支签,还要陪你饮一盏酒。”

柏琼还不曾出声,盛沅已经装作严肃回道:“入了宴不该说这签和酒的得失,若再叫我听见,就要罚你了!”

那小姐笑着自饮了。柏琼却犹自看着那签愣神,柏越自然也瞟到断桥,心中明白她所忧愁,忙笑道:“这诗后头两句是‘春雨断桥人不度,小舟撑出柳阴来。’,岂不正合了‘柳暗花明又一村’之意?”

柏琼便道:“纵然有解,只不知这断桥无路又从何而来?”

柏越也疑惑那处,只确乎想象不到柏琼眼前有何无路之谜,正思索间,忽地想到那回梅宴过后太子上门寻美人图的事情来,心下稍有不安,又想着此事早已被天子结案,又有公主相助,哪还会有新磕绊?如此想来,口中也不提此事,只宽慰道:“人生何时没有忧愁?想来也只是说你自个儿迷惘,叫你莫自担忧,横竖总有柳暗花明之时。何况只是一签文,潇洒拈了,若好便依了,若不好便弃了,强如净信它。”

柏琼便也点点头,她思虑重,柏越这话自然安慰不到几分,不过叫她此时多个依托罢了。那厢侍女仍将签筒放了回去,流水汩汩,签筒飘了一阵,沿溪流拐了个弯,又顺着风劲儿往下飘去,众人都紧紧盯着签筒,却冷不防见一只手探入溪中,轻巧地捞起签筒,大家都顺着手指往上瞧去,却见一位年轻公子右手正捞着那签筒,左手端了一盏酒,察觉众人目光,他轻轻一笑,举起酒杯,向宴上众人一敬酒,便仰头将酒喝了,道:“这杯酒应方才下家陪酒之注。”说罢又从石桌上端起酒壶自斟三杯,一饮而尽后道:“强行取签,这三杯酒与诸位赔罪。”

柏琼、柏越、柏瑶、柏珊四人也好奇随众人一同看去,待看清这人,几人却都心里一紧——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陆敬。

柏珊霎时火冒三丈,压低了声音恨声道:“好一个陆敬!还有脸来参加桃花宴?他最好识趣,别到我跟前讨嫌,小心我赏他一个巴掌!”

柏琼忙拉她一把:“你也是个大家小姐,怎么说话间就是打打杀杀的?他是陆家的公子,自然也收到了盛家的请帖,怎么就不能来了?他此时又不来惹你,你理他做什么?”

“姐姐好心眼,我却不是!这种小人,看你好的时候攀附上来小姐长小姐短,你若稍有个不好,别指望他有能耐,早早儿一溜烟跑了,我见了他只有一肚子气,恨不能生啖其肉!哪能叫他安安分分地做他的贵公子!”

柏琼便握了她的手,眉头蹙起轻声劝道:“你若要细究,也是璎姐姐不要他,哪有他来挑挑拣拣的份儿,别自跌了身价和这种人计较。”

柏珊仍然咬牙切齿:“当我不知道璎姐姐好好儿为什么不要他!一定是他背信弃义在先,璎姐姐才不顾那时候事多,仍旧态度强硬退了婚,她向来温和,陆敬所犯之事定然不可饶恕,才能惹到她。这样的人我见多了!骗了小姐的情思,自己又有各样想头,只能同富贵,不可共患难,更有甚者,都不曾叫他共患难,你好好儿的,他来给你添点难!”

柏琼被她这话说得好笑起来:“我长这么大也拢共见到他这一个,你比我还小些,偏偏老道说见多了这样的人!”柏珊鼓嘴不言语,柏瑶自然听出她意有所指,只好压了压柏珊的手,对着柏琼摇头撇嘴道:“这世间多的是这种人,若说可恨,实在恨不过来,可若惹到了自家人头上,叫人实在难忍。”

柏琼素来敏锐,察觉出她二人话间有哑谜,细细瞧了两人一眼,抿唇一笑,只道一句:“我也不是不心疼璎姐姐。”便扭头不再多问。接着便听见那厢盛沅带着恼意的声音:“陆公子这是何意?”

那陆敬放下酒杯,复又抱起签筒,拱手作揖:“叨扰姑娘的盛宴是我的不是,只我也想抽支花签,见这签筒并不眷顾于我,才出此下策自行拦截。”

盛沅冷笑:“陆公子这可不是懂规矩的做法,公子也来我家宴上许多年了,如何还能有这般强盗行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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