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嫂叹气,摸了摸我手背:“记住,娘家没了,自己就是娘家。你要护住自己。能忍就忍,别把心丢了。”
我鼻尖一酸,把头偏过去:“我就是……难过。”
她把篮子塞到我怀里:“哭也行,骂也行,别把气憋坏了身子。该吃吃,该睡睡。”
我点头:“谢谢你。”
她走到门口又回头:“**别傻着站原地。**听见没?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发闷。
门合上,我抱着那篮干果坐了会儿。那股疼像被人按了一下,没那么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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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又过半月|妾室有喜】
婆母端一盘红枣在巷子里走,口风不紧不慢:“郎中把脉,说有喜头,让静养。”
邻里一片“恭喜”。有人压低声:“更明白了,不是温公子的缘故。”
也有人瞟我:“正妻那位呀,命薄。”
我端着水碗从边上绕过,指节扣得发白。
回到屋里,一口灌下去,呛得眼眶发热。
温衡推门进来,眼神慌张:“我刚知道郎中来。我……本想先跟你说。”
我抬眼:“你说吧。”
他嗓子发紧:“**对不起。**你别……别放在心上。”
我点点头:“放不放,它已经在心上。”
他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回:“我心里有你。”
我笑了一下:“有我,也有她,也有全村人。你这么忙,心哪够放。”
他沉着没出声,退了出去。
【系统】:记录。
我:017,我大概成了摆设。
【系统】:记录。
我:行,你记着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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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同月|许账房的小屋,事业的影子】
天阴着,我敲了许账房的门。屋里算盘声刚停,他抬头,眉目沉稳,指尖还沾着一点墨:“长歌。”
我在桌上摊开纸:“许先生,我想代人存钱、借小额,写清欠条,每月一分利,一人一页账,再找见证人。可行吗?”
许账房微皱眉,思量片刻:“这是钱庄的活计,风险不小。”
我点头:“做小的。先从村里和镇上的熟商贩,小钱慢慢滚。”
他打量我两秒,语气仍稳:“你真想好了?这阵子,你心不宽。”
我笑了笑:“**得找个能喘气的地方。**算账我会,银子不会背叛我。”
许账房轻叹一声,拿过笔:“**我给你把框架理一理。**记住两句:**钱是刀,账是命。**别心软。”
我握紧笔:“记下了。”
我们把“存折”的雏形画出来:
?一人一册,记存数/日期/凭号;
?借款要担保,逾期递一分罚;
?小额流转,先熟后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