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激动，新的人生这就开始了。
罗山嘴角微翘，一脚油门踩下，车子轰鸣着冲出了武装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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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伍季，各个车站机场都有专门的军人通道。
县城的火车站规模不大，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旅客，罗山带着六名新兵直接从专用通道进了月台，登上一列绿皮火车。
许戈上车前看了一下车厢外面的车次牌子，发现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是一个叫做张夜的地方。
车厢里有些闷热，其中一名新兵随手将帽子摘下放在桌板上，又开始将迷彩服的上衣给脱了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严厉的声音响起，罗山瞪着对方，“谁让你脱衣服的？穿起来！你们现在是军人，要时刻注意军人形象！”
这名新兵连忙重新穿好衣服，其他人也打消了脱衣服的想法，连坐姿都变得端正起来。
罗山在空车厢里找了个位置坐下，接着说道：“路程还远着呢，困了就睡，没事不许到处走动，更不准下车！”
哐哐哐！
列车驶出县城，一路向着西北进发。
前半夜许戈还比较精神，要么跟其他新兵低声聊天，要么玩手机，中间还去餐车那边吃了个宵夜。
跟其他初次离家的新兵不同，许戈倒没什么不适应，更多的是对未来军旅生活的好奇。
到了后半夜大家都扛不住了，纷纷趴在桌板上睡了起来。
从第二天的白天开始，随着列车经过的站点越来越多，车厢里也开始有其他地方的新兵和接兵干部进来了。
这些接兵干部大部分都是中尉或者上尉军衔，不过这些人在看见了罗山胳膊上的臂章之后都会主动过来打招呼。
傍晚时分，列车到站张夜，罗山带着六人下车后却并没有出站，而是换了一个站台上了另一列车。
这一次，其他五名新兵被一名干部带走，许戈跟着罗山单独进了一个已经坐满了大半的运兵车厢，里面同样都是胸前挂着红花的新兵。
列车再次开动之后，许戈的手机被罗山收走了。
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得广阔以及荒凉，往往很长一段距离都看不到人烟。
入夜之后，月光铺满大地，从车窗看出去竟然还能看到夜空上的银河，星星都变得大颗起来。
昨夜没有睡好，裹上厚衣服的许戈今晚早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列车走走停停，车厢里有人离开又进来。
迷迷糊糊中，许戈感觉有人在拍自己。
“哎，捧油，你旁边的位子嘛，给我坐一下要不要的？”一名浓眉大眼的新兵站在过道上笑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