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司游又无声地站起身，清了清嗓子，用浓重的鼻音道：“今天就播到这，晚安。”
说罢，他就把直播软件关了。
他坐回原位，狼狈地擦了擦眼泪。
他边擦还边为自己挽尊：“我不是感动的，就是眼泪自己非要流，我一点都不想哭。”
司危楼默默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司游闷头坐着，脸埋在膝盖上。
不想抬头，丢人。
虽然他在司危楼面前已经没啥面子了，但他不能自暴自弃！
司危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忽然道：“你喜欢猫吗？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，成功让司游回神。
他流了一脸的泪，茫然地抬眼看向司危楼，哑声道：“啥？”
司危楼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忽然有种想亲手帮他擦掉眼泪的冲动。
“没什么。”
他拿过纸巾递给司游，没有再说的意思了。
司危楼不走，司游也没说赶他。
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司游才不尴不尬地找话题，道：“你知道现在学校女同学都怎么说你吗？”
“怎么说？”司危楼道。
司游忽然笑了下，道：“她们说你是男菩萨。”
司危楼：“？”
司游闷笑着解释道：“就是你对情书来者不拒，她们就觉得你很善良很慈悲，很像男菩萨。”
“慈悲？”司危楼扬眉，道：“这是你自己说的吧？”
司游一顿，道：“当然不是！”
“不过你也是的，一面大大方方要人家女同学的情书，一面又一点面子不给地拒绝给别人联系方式。”
他真心实意发问：“这样不矛盾吗？”
司危楼转头看他，解释道：
“我和第一个给我送情书的同学说清楚了，我以为这样大家就都会明白。”
“至于微信，我只加有必要加的人。”
司游恍然：“哦，难怪。”
“不过你这样不行啊，大家会觉得你来者不拒，会一直给你送情书的。”
司危楼道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你可以上学校论坛发帖啊，呼吁大家别给你送情书了，就说你以后都不要不就行了？”
“论坛？”
“嗯。”司游点头，忽然一怔。
不对啊，论坛上那些帖子还在不在了？
一瞬间，他脑子里立刻蹦出来那两个字——老婆！
要命了，这东西还是别让司危楼看到，不然他成什么人了。
又怕鬼又爱哭，还被一群小姑娘叫老婆。
“算了，我帮你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