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成卓省城之行并不顺利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，省水利厅副厅长的位置已经高高在上，遥不可及。
但在涉及市县一级，主要人事干部的任用上，一位水利厅的副厅长说话分量就有限了。
县、区一级的主要干部，级别上虽然只是正处级，但含权量不一样。
以如今江丽市经开区经济发展状况，在经开区当区长，就是给个副市长也不换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这个竞争才变得格外剧烈起来。
和张伟明吃过饭后，阮成卓又在堂哥的引荐下，去见了副省长刘洋的秘书。
但总体下来，还是不太理想。
江丽市委市政府两级搭班子的老大，背景都太硬了。
没有得到李易祥和陈少平两位主要领导的同意，省里面也没有几个人敢做江丽市的主！
阮成卓绕了一圈回到了江丽市，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。
这个时候，市工商局副局长刘振华带着市委副书记郭玉堂的橄榄枝找上门来了。
……
陈少平在办公室听了李靖晨跟钱挡谈话内容的汇报。
“钱挡提到了那本小说，我大致看过了，里面的内容荒诞不羁，但也的确有何燕来的存在！”李靖晨回答。
“那款游戏呢？”陈少平继续问。
听到何燕来有可能往游戏里充值超过八位数时，陈少平和李靖晨是同样的感觉，第一时间怀疑是何燕来“洗黑钱！”
“游戏已经无法登录了！”李靖晨回答。
“中市局的人查一查游戏的开发商，IP归属地，不能有任何马虎！”陈少平说。
陈少平也觉得整个事情荒诞不羁，又是游戏又是小说的，但陈少平却觉得荒诞之中大有文章。
“好的！”李靖晨恭敬地回答。
“游戏、小说都查一查，必要时候请钱挡同志一起配合！”陈少平说。
陈少平说完后，私人电话响了起来，来自显示是韩静孙。
韩静孙约陈少平到川美大厦顶楼餐厅吃饭。
韩静孙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找陈少平吃饭。
黑色的丰田商务车直接开进市政府，随后进入经开区，停在了川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，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餐厅。
韩静孙、张三川、老顾等人已经等在了这里。
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了，在这里陈少平也不再是市长。
“少平，查清楚了！”张三川让陈少平坐在了主位上，给陈少平倒了一杯红酒，接着说：“沈雅丽是张婕的干女儿，沈雅丽认识郭玉堂是因为我们的老朋友！”
张三川无比嘲讽的笑了笑，“少平，你倒是猜猜，这个老朋友是谁？”
陈少平皱了皱眉，目光看向了韩静孙和老顾，这两人脸上满是期待之色，他们都觉得陈少平可以轻松猜出这个人是谁。
“老朋友？”陈少平迟疑了一秒就想到了这个人：“钟山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