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宁才不会被他这幅看似和善的面容欺骗，指不定让他帮忙后会厚颜无耻地向她索要报酬。
就像她对崔临青一样。
棠宁恶意揣测。
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他。
两人距离不近不远，绝对称不上亲密，如果不是他开口，交谈也近乎没有。
但棠宁对此相当满意。
旁边已经有不少人说出自己认为的答案，但小贩皆是笑着摇头，无一人说对，有人回过味来，怀疑根本没有对的答案，开始气愤道。
“你就是诓我们玩罢！我看这题根本没有正确答案！”
小贩并不生气，只问。
“还有其他意见吗？”
棠宁细细思索。
耳边纸张材质滑过的摩擦声浅微。
侧头一看，玉骨折扇在他手里打开。
棠宁思绪发散，觉得他这把扇子还挺好看的。
扇面描着简单的青竹，晕染些色彩，扇面一晃，上面的叶片似在飘拂。
等等。
棠宁灵光乍现，脱口而出。
“是扇子！”
小贩在吵闹的环境里精准捕捉到她的声音，笑眯眯地问。
“姑娘，能否说说原因吗？”
周遭声音安静下来。
棠宁理清思绪，开口道：“没有风的时候，人就要动扇子来制造风。后半句是强调：当你不摇动扇子时，是因为有风；当你摇动扇子时，是因为无风。”
有人茅塞顿开，叹道。
“确是如此。”
果然，小贩高声道。
“已经有人答出谜底！”
“姑娘，你尽可挑选。”
摊位琳琅满目，做工精致的灯盏整齐摆放着，有一个兔子形状的竟还有滚轮，能在地上跑动。
棠宁瞧上了另一个，她选了一盏八片花瓣的莲花灯，在水面上飘着正好。
温行舟祝贺：“恭喜。”
棠宁怀疑他是故意将扇子打开的，但他有这么好心吗？
不过。
她捧着花灯，明眸善睐，笑嘻嘻地看着温行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