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，他垂在身侧的手为什么在微微发抖。
她咬了咬吸管，凑近突袭：“真不是吗？”
“我最后问一遍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
“嗯？”她歪脑袋看他，详装威胁。
“……是。”距离过近，近到边长嬴能看着清女孩轻轻颤动的羽睫和粉嫩的唇瓣。他偏过头，败下阵来。
红透的耳尖出卖了主人，商如夏瞧见了，只笑笑，没戳穿。
“来了怎么不跟我说？”她问。
边长嬴：“……”
他抚摸着猫头，垂眸低声道：“我给你发了消息。”
“啊？有吗？”商如夏一愣，作势要从裤兜摸手机，可刚腾出一只手，突然想起手机落在电视柜旁了，而且充电时关了机，一直没开。
她解释：“我手机落家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总能敏锐地感知到边长嬴的情绪变化。明明他是那样一个情绪波动不大，总是那样平淡如水的清冷模样。“放心，我要是看到你消息，肯定就出来了。”
边长嬴轻声说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知道。”一口满满红豆入口，甜腻丝滑，商如夏摇头晃脑，“你看，要不是我出来了，你这个人是不是都不知道敲我家门？还有这奶茶，要不是我出来的及时，它哪能稳稳进到我肚子里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边长嬴笑了。
她说的那样有理有据，叫他不好辩驳，也不想辩驳。
“哎，你给我发什么消息来着，给我看看。”商如夏探头去看，边长嬴从兜里拿出手机，划开屏幕，突然想到什么，指尖一顿停留在聊天界面，对她说：“你回去看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你有秘密啊？”
“嗯，有。”【夏夏】
他承认的那样痛快，倒叫商如夏不好再无理取闹，只是心里有点莫名的不痛快，那条名为“你有了事却不跟我分享”的不痛快，她嘟嘴，随意摆摆手，“行吧，谁让我这么善解人意。”
——
【Eternity：你想不想看边太？】
【Eternity：（配图）】
溶溶月色，他见到了她，就不算白来。今夜的等待对他而言，不再漫长。
——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多数是商如夏在说，他静静在听，时不时给出回应。
她和他似乎都习惯了这样。
秋风乍起，红豆奶茶也见了底，商如夏询问：“我能把小猫抱到怀里摸摸吗？”
“我同意。”边长嬴笑了下，下巴指了指蜷缩在猫窝里边太，“但你最好问问它。”
边太：“喵——”声音划破风声。
“它同意了。”商如夏欣喜，晶亮的眼眸投向男生，像是寻求赞同。
“嗯。”边长嬴轻声，“我让它同意的。”
商如夏忍不住笑着拍了下他肩膀，“你这人。”
“怎么？”他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