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不住了，确实很虚。
“我听张院长说了，你最近在筹备一部科幻片？”
“爱……爱情片！”
郭忛赶忙纠正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投资都还没到位呢……”
“这个没事，张院长对你还是挺看好的，说你画画不错，得了很多奖！”
“之前呆过剧组吗？”
张一谋已经快步跑了起来。
“呆过，其实您的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、《三枪》剧组我都去打过杂，在统筹组负责美工协调……”
“哦？”
张一谋笑了起来：“那我倒要来问问老钱了！”
老钱就是统筹组的组长。
“那你这次为什么不找他了？”
“我想系统的看一下，但没您同意肯定不行啊……”
一个闲杂人员在剧组晃悠，不给轰出去才怪。
“流程？”
张一谋猜到了郭忛的想法，郭忛挠了挠头：“对，我其实对拍电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，所以想系统的看下，我部门衔接和统筹还行，但导戏拍戏一点经验都没有！”
“那你跟陈瑾是怎么认识的？哦，试镜，我想起来了！”
“选他当男一号吗？”
张一谋调侃道，郭忛摊了摊手：“我倒是想，可惜我做不了主啊！”
“版权在我合伙人那，真拉到投资，估计他们会指定男一号；之前我们的想法是剧本打动个男演员，再拉投资，所以也让院里帮忙推荐了一下……”
“哈哈，拍电影不容易吧？”
张一谋其实看穿了郭忛的心思，这家伙又准备化缘了。
故意倒苦水，事实上就是想说一句话——如果陈瑾出名了，就能拉到投资。
“嗯，真不容易！”
“第一步都走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错，是你步子迈的太大了！”
张一谋一针见血道：“先拍点短片拿点奖，积累经验才对！”
“那我可没那个实力，短片我拍过几部，但导演系很多学生都拿不到奖呢……我也就画画行！”
“管理系拍电影，确实要比导演系难很多！”
张一谋看了眼一旁在那苦练的陈瑾，淡淡道：“待在剧组学习可以，但不能乱说话，乱打听，不能中途离开，至少要待到杀青！”
“好的，谢谢张导！”
“去吧！”
张一谋这完全是看在张辉军的面子上，不过陈瑾能跟郭忛混的这么好，倒是他没想到的。
这小子，还挺会来事儿。
认识点导演啥其实并没有坏处，郭忛的画画能力，张辉军特意跟他说过，得了好多大奖，算是在校生之中，天赋还比较好的学生。
***
三天后，上午9点，《山楂树之恋》正式开机。
没有邀请任何的记者，虽然片场外蹲点了很多人，长枪短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