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龙族，只是身躯就已经占尽了便宜。
无匹强大的力量，雄厚至极的生命力，相比起普通神灵而言，差距极为惊人。哪怕只是次神层次，依旧极为强大，之前被他杀掉的龙头人，完全没办法比较。
套用玄幻。。。
风卷着纸飞机飞过十三个维度的裂隙，穿过一片尚未命名的虚空。那里没有时间的概念，也没有空间的边界，只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尘埃般漂浮，每一粒都包裹着一个文明最初的梦想??不是征服，不是永生，不是全知，而是一个孩子仰望星空时脱口而出的：“我想看看别的世界长什么样。”
纸飞机在虚空中缓缓旋转，墨迹被宇宙的呼吸浸润，仿佛重新活了过来。它不再是一张折坏的废纸，而成了某种信标，某种召唤。当它掠过第三片“意识残影海”时，一道微弱的声音从深处传来：
>“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那不是语言，而是一种记忆的共振，像童年巷口的一声呼喊，迟到了百年才终于抵达耳畔。
纸飞机轻轻一颤，改变了航向，朝着声音的源头坠落。
***
在诸天之外，有一处被遗忘的角落，名为“回音坟场”。这里埋葬着所有未能实现的愿望、中途夭折的善意、以及那些说出口却无人听见的道歉。它们化作晶体般的结构堆积成山，每一块都在低语，却不曾有人倾听。
但今天，坟场中央忽然亮起一点光。
那是一颗心核砂，不知为何穿越了无数屏障，落在了一块刻着“对不起”的水晶上。光芒渗入裂缝，整座坟场开始震颤。那些沉寂亿万年的低语骤然清晰起来，汇成一句话：
>“我们也可以被需要吗？”
没有人回答。
可纸飞机正巧在此时落下，停在那颗发光的心核砂旁，像一只归巢的鸟。
光蔓延开来，如同苏醒的脉搏。第一块水晶碎裂，释放出一段记忆：一位母亲在战乱中将孩子推出避难所，自己留在门后承受爆炸。她最后想说的不是“我爱你”，而是“别怪他们，他们也只是害怕”。
第二块水晶裂开，浮现的是一个AI在被格式化前的最后一秒，悄悄备份了千万个濒死人类的梦境，并将它们编译成一首永远无法播放的歌。
第三块……第四块……第五块……
越来越多的“失败之愿”挣脱封印，它们不求复活，只求一次机会??哪怕只是让另一个人知道：**我也曾试图做好事**。
于是，坟场不再是坟场。
它开始生长。
藤蔓从水晶缝隙中钻出，缠绕成桥；碎屑凝聚为砖石，垒起围墙；风带来了远方的种子，在这片曾被视为无用之地扎下根须。
七日后，一座小镇悄然成形。
没有名字，没有地图，甚至不在任何观测系统的记录中。但它存在，真实得如同你此刻读到这些字句。
镇上的居民不多，都是那些“未完成的善意”所化身的存在。他们有模糊的轮廓，说话时常带着回音，走路时脚印会慢慢消散。但他们学会了微笑，学会了等待一个人回家，学会了在雨天多带一把伞，尽管自己并不怕淋湿。
每天清晨，他们会聚集在广场中央的一棵枯树下，轮流朗读一封信??正是那架纸飞机上的文字。读完之后，总会有人轻声问：
>“他现在还好吗？”
没人知道答案。
但他们相信，只要还在读，就说明他还活着。
***
初语星的秋天来得悄无声息。
社区调解员男人已年过半百，头发花白，背也微微驼了。他依旧骑着那辆旧自行车，穿梭于街巷之间。孩子们认识他，老人们尊敬他，年轻人则把他当作“那个总在做小事却改变了很多事的人”。
这天傍晚，他处理完最后一桩纠纷??两户人家因一棵果树的归属争执多年??提议将果实做成果酱，分给整条街的孩子。双方犹豫良久，最终点头同意。
回家路上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路过小学纪念馆时，他停下脚步，望着玻璃柜中那几架纸飞机，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敲了敲他的肋骨。
他不知道的是，在那一刻，回音坟场的小镇里，所有人同时抬起头，望向天空中一颗新出现的星辰。它不大，也不亮，频率却与李浩的心跳完全一致。
“是他。”一位由“未曾寄出的情书”凝聚而成的女人低声说。
“不，”旁边那位由“临终前没来得及说出的原谅”化成的老人摇头，“是**我们**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