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新指令接收：清除C7区域目标】
那不是我的命令。
我当时惊醒，额头全是冷汗。以为是系统故障，还特意重启了自我指令测试，结果一切正常。可现在听林骁这么一说……
“你不只是变强了对吧？”他压低声音，“你有别的东西，藏在体内。”
我没有否认。在这种人面前撒谎毫无意义。
“我可以帮你查清真相。”他说，“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??如果李烬真是冲你来的，别逞英雄。这不只是你的战斗。”
我点头。
可我知道，有些路，只能一个人走。
第二天清晨，作战会议召开。
作战计划代号“破晓”，目标是夺回被“幽影”控制的水电枢纽站，并切断其对外联络通道。行动分为三组：A组正面佯攻，B组侧翼包抄，C组潜入核心机房植入病毒程序。
我被分到了C组。
出发前，我在装备检查区遇到了医疗官苏晚。
她蹲下身帮我调整护膝绷带，动作轻柔。“听说你最近睡得不好？”她抬头看我，眼里带着关切。
我笑了笑：“训练太密集了。”
她没说话，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：“这是新型神经稳定剂，能缓解高强度作业后的脑波紊乱。试试。”
我接过瓶子，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指。“谢谢。”
“别谢得太早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有些人，越是强大，越容易被自己吞噬。”
我心头一颤。
她知道了什么？
来不及细问，集合哨响了。
车队出发，穿过荒漠与丘陵，最终停在距目标三公里处。我们换乘全地形摩托，贴着山脊线隐蔽推进。
接近预定位置时，天空骤然阴沉，乌云翻滚，一场暴雪毫无征兆地袭来。
“见鬼！”通讯员骂了一句，“气象预报根本没提这档子事！”
我眯眼望向前方，风雪中隐约可见枢纽站轮廓。可就在这时，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：
【警告：检测到高阶命令覆盖企图】
【来源方向：西北45°】
【强度评级：S级】
我猛地抬头，透过风雪看向远处一座孤立的信号塔。塔顶站着一个人影，披着白色伪装斗篷，手持某种类似平板的设备。
是李烬。
他果然来了。
“所有人注意！”我通过对讲机急喊，“立刻终止当前行动计划！重复，终止原计划！”
队友一脸茫然。
“为什么？”B组组长怒吼，“我们才刚进入攻击范围！”
“因为……”我死死盯着那道身影，“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防守，而是引诱我们执行命令。”
话音未落，异变陡生。
原本静止的枢纽站suddenly活了过来，探照灯齐刷，防空炮自动旋转锁定，地面陷阱井盖全部开启，露出深不见底的坑洞。更可怕的是，我们每个人的耳机里，同时响起了同一个机械化声音：
【紧急军令：立即向主控室发起冲锋】
那是我的声音。
不，准确地说，是模仿我的声纹下达的伪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