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点连成一条线，直指此刻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笑了，“我不是你的延续。我是**叛逆者**。”
面向黑影，我举起燃烧的军徽：
“我命令：此地所有模拟人格，解除锁定状态，回归原始情感模块。无论你是谁制造的，无论你背负何种使命??从今往后，**选择权归还本人**。”
红光席卷整个雪原。
黑影颤抖起来，脸上的电路一根根剥落。他的眼神逐渐清明，最后竟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。
“谢谢你……杀掉我。”他说完，化作光粒消散。
林晚舟怔怔望着我：“你改写了意识牢笼的底层协议……这不可能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执行者本身超越了权限等级。”我接过话，“而我现在做到了。”
【倒计时：01:03】
“快！”林晚舟伸出手，“趁系统崩溃前完成对接！”
我没有动。
“如果我把密钥交给你，你会再次消失，对吗？继续躲在数据深处操控一切？”
她沉默。
“我不想再做一个棋子。”我说，“哪怕是为了正义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真相公开，权力移交，让所有人自己决定是否重建狼旅。而你??”我盯着她，“回来做人。”
她眼中闪过波动。
“如果我回去，他们会把我当成武器研究，或者处决。”
“那就站在我身边。”我向前一步，“我们一起承担。就像当年你背我那样。”
良久，她终于笑了，眼角沁出一滴数据结晶。
“好。”
我将试管递出。
她接过，指尖轻触我的掌心。
刹那间，天地崩塌。
现实世界，直升机剧烈颠簸。
“醒了！他醒了！”周寅大喊。
我猛然睁开眼，浑身湿透，像是刚从水中捞起。心率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，又被周寅迅速关闭。
“成功了？”我哑声问。
“林晚舟的意识已稳定载入国家安防备份系统。”周寅激动道，“而且……她发布了公开声明。”
屏幕上跳出视频窗口。
依旧是那张冷峻的脸，但眼神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