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与周晚华聚精会神看着，外边广播也在转达内容，整个神州无数人都接收着大会内容。
哪怕是邦民，也在关注着大会。
因为这决定了他们未来的生产状态。
上一次武侯大会，确立了邦联区的建立，。。。
暴雨如注，帝京的夜被水幕笼罩。公羊复站在阳台上，雨水顺着发梢滴落，浸透军礼服的布料紧贴脊背，寒意渗入骨髓，却压不住心头那团火。
他没有回屋，也没有再看手机第二眼。那条匿名信息来自林知宴??他知道。她从不说多余的话，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，稳稳扎进现实的裂缝里。芯片已备份，安全存放。这八个字比任何誓言更重，也更冷。
风卷着雨打在脸上，像鞭子抽过旧伤。他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武德殿上的对峙，而是父亲临终前那一夜。烛光昏黄，病房安静得能听见氧气机的呼吸声。父亲握着他的手，声音微弱：“复儿……别信平衡，那是强者用来困住弱者的锁链。你要做的是??撕开它。”
当时他不懂，如今才明白，那是一句遗言，也是一道命令。
手机再次震动，这次是加密频道的紧急接驳请求。编号“LZ-09”，只有陆昭知道这个代号。
公羊复擦干屏幕，接通。
“南海道第三舰队昨夜失踪。”陆昭的声音低沉而急促，“七艘补给舰、两艘驱逐舰，连同三千名官兵，进出港记录全被抹除。监控数据被替换为三天前的循环影像。这不是事故，是清洗。”
公羊复瞳孔骤缩：“谁动的手？”
“还不确定。但接管驻军指挥权的中央特派组，今晨六点正式入驻琼州基地。带队的是周廷章??你记得这个人吗？”
“七阶‘影蛇’，原属肃反局特别行动科。”公羊复缓缓开口，“十年前在西北清剿异化体时，曾下令屠村三百口，事后以‘防止污染扩散’为由脱罪。毕聪策的人。”
“对。”陆昭顿了顿，“而且他在抵达后第一件事，就是调阅所有南海道军官的家庭档案，尤其是……你的亲信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这不是改革，是围猎。
毕聪策给他的“监督之权”根本就是诱饵，让他主动踏入陷阱，再以“共治”之名，一点点剥离兵权、瓦解势力。而刘瀚文的沉默离席，也不是退让，而是等待??等他站得越高，摔得越狠。
“王守正呢？”公羊复问。
“今天下午召见了三位科学院院士，讨论‘新一代生命补剂伦理框架’。对外宣称是学术会议，但我查到其中一人曾在二十年前参与过‘ProjectPhoenix’??那个被封存的基因重组计划。”
公羊复眼神一凛。
Phoenix项目，联邦史上最大规模的非法人体实验之一。名义上是为了延长超凡者寿命，实则试图制造完全服从指令的“忠诚型战士”。最终因受试者集体精神崩溃而终止，相关资料全部销毁。
可若有人想重启它……
“他们不只是要控制补剂供应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他们想重新定义‘人’。”
陆昭沉默片刻：“你现在还能调动多少力量？”
“明面上，只剩三分之一的边防部队和两个特战营。暗线……还有七个人没断联系，分布在西南三省和东海群岛。但他们一旦行动，立刻会被标记为叛乱分子。”
“那你必须抢时间。”陆昭语气陡然严厉，“等他们完成权力交接，你就不再是总督，而是‘前总督’。到时候别说改革，连命都保不住。”
公羊复望着窗外电闪雷鸣，忽然笑了：“你说得对。我不能等他们出刀，我要先斩断他们的手。”
通话结束，他走进书房，打开保险柜底层暗格，取出一枚银色密钥卡。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，嵌有生物识别芯片，只能由公羊血脉激活。二十年来，他从未使用过。
现在，是时候启动“禹门计划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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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三十米，昆仑山脉东麓某处废弃防空洞改造的秘密基地内，警报突然响起。
红灯旋转，机械音重复播报：“身份验证通过。欢迎归来，代号：大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