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柱延懵懵地还没反应过来，随后乐呵呵嘴角弯起，吐出慢悠悠的回答，“肯恰那……我可以吃地上的。”
金向昭将捡起的圆饼全部倒在他的手掌，而后拍了拍手心的碎屑，拿过他手中的另一个全新包装，“前辈，你故意的吗？”她半蹲在下几级台阶仰头看他。
“什么？”李柱延眯着眼睛问，像是没睡醒。
金向昭轻叹口气，瞬间觉得眼前的男人也挺可怜，怎么会爱吃地上的东西呢，就算为了追女生也不用这样子吧，她捡过对方手心的一块卡在李柱延嘴唇边，“前辈以后多多吃干净的食物吧，祝福下午比赛顺利。”
她笑着摆了摆手，拿过一包圆饼和橙汁说“谢谢”就离开了。
李柱延舔着下唇，嘴里因为那块圆饼开始变得干涩。
“你是去讨饭了吗？”金善旴从李柱延带回的饮料中挑了一瓶，随意瞥了一眼他手心捧的碎饼干渣，“这什么？”
李柱延靠在座椅上，仰着下巴机械性往嘴里塞，眼尾却是微挑的弧度，“猫食。”他说。
金善旴当时觉得李柱延脑子有病，后来他才发觉，其实他们都是一个样。
而金向昭是艺术宫里悬挂的名画，所有人都可以慕名而来，可惜永远隔着一层警戒线：请勿触摸。
金向昭没事做索性又回到了体育馆，她没有其他项目要比，所以一直在主场地晃悠。
ZB1的成员三三两两结伴找了座位，是比自己早半个月出道的新人组合，正在和看台上的粉丝互动。
金向昭回头，没有iPad了，她又在被应援棒占据的人群中失去目标。
ZB1经过身旁极其官方的打招呼显得正式过头，金向昭老老实实弯腰，不知道和谁撞了下脑袋，不禁“嘶”一声后退。
缓过神来时就看见两个成员笑着揉韩维辰，金向昭内心倏地感慨有队友的好处，就算是假装的戏码也至少不会一个人忍痛，即使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。
“ese？”
“嗯？马甲。”
章昊对金向昭突如其来的搭话感到惊讶，生怕被人误会，他随手拽了个成员留在自己身边。
“可以教我说几句中文吗？”金向昭眼尖指了指看台上刚才举着中韩双语牌子的女生，可爱的花体字写着“向昭呀，看见的话回应一下吧，爱你”。
章昊“哦”了一声，先和粉丝们解释了一遍，好像这片有很多中粉，总之他们之间的对话金向昭没听懂。
“向昭ssi想要学说什么呢？”
“嗯…表达感谢的话可以吗？谢谢前辈帮忙。”
只是早了半个月就被叫前辈的感觉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章昊很快想了几秒，“你跟着我念。”
“大家好——”
“大家薅……”
“我是——”
“窝斯……”
“金向昭——”
“金向皂……”
“感谢你们——”
“感谢泥门……”
“漂洋过海——”
“噢？”金向昭皱了下眉，对方又再次重复，“漂洋过海——”
“漂……漂洋过海。”
“哇，做得很好。”章昊下意识夸赞。
金向昭依旧神情严肃，生怕前半句的声调记忆又忘了，她不想麻烦别人太多，早知道就从助理那里把手机要过来了。
“继续说啊，来见我——”
“继续索啊，来见哟……”
“阿尼阿尼，就是来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