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，思考着什么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快，也不清楚自己期待着什么答案。
她的鼻尖触碰到他的胸肌，乳头离得很近，她想起他打了乳钉，好奇看了一眼，却在乳钉上看到一个名字。
上面刻着她的名字。
她听到他同时在说：“……因为我爱你。”
她看着那个名字，没有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她抬头看着他，忽然听懂了刚才的话。
“我不明白，”她张了张嘴，“什么意思……还有这个名字。”
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乳钉上。
“跟我一样的名字，是吗？真巧，是另外一个人吗？跟我同名，你的什么人……”
他打断她的话：“听我说。”
她的眼睛通红，满盛着要替换生理泪水。他捧着她的脸，慢慢地解释道。
“上面刻着的就是你的名字。”他说，“没有另一个人，她就是你。你的现在，你的将来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一直知道我是谁。”她说。
她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，带着恨意。只是被他抱着，只能在亲密拥抱中宣泄痛苦。
“对，我一开始就认出你了。我不想吓到你，对不起。你知道吗，我看到你很开心。因为我们在高中时并不认识，我经常想象着我们认识之前的你的样子，想象如果我们在那时相遇。你说你的高中很孤独，其实我也是。”
他低声说，亲吻她的头发。
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胸膛流下来，刺痛他的心脏。
她的双臂小心翼翼地沿着他的腰环住，他伸手在腰后找到她的手握住。
“但我还是不明白，”她说，“我还是感觉我和她是两个人，我是说，你的她。她拥有我的记忆，我却没有她的。你只属于未来遇到的她，并不是我的现在。”
她的表情落寞而委屈，他的心立刻纠成一团。
他说：“我理解你的想法，这样的事我们当然都是第一次遇到，怎么解释都没有定论。但是你知道吗？我看到你，跟你说话时，感觉就像在面对同一个人。知道吗？你现在写的乐谱，在很多年之后我仍旧听到她唱。”
她的身体在颤抖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紧紧地抱着她。
“我没法想象我未来会怎样，”她说，“就像那首歌唱的，Quesera，sera。”
他说：“别害怕，宝宝。你会很好的。你要相信自己，相信这一刻和过去未来每一刻的自己，要知道是现在的你才决定了未来。就像那首歌，Quesera，sera，whateverwillbe，willbe。”
她还在流泪，试图朝他露出微笑，让他才感觉她像个孩子。他给她擦眼泪，低头亲她的额头。
“但我还是感觉你在背着她出轨。”她皱眉，不知道该为谁不平。
他笑了笑：“我亲爱的伴侣现在应该来不及嫉妒。因为她正忙着跟别人，具体来说是年轻时的我，做爱呢。”
他说得咬牙切齿，她震撼地听着，突然笑出声，满意自己吃得不错。
“所以不用担心，至少这个世界还不会毁灭。”他抚摸着她的背，“睡吧宝宝，休息一下。”
她慢慢合上眼睛，手还抓着他的手臂。他低头看她的睡颜，直到她在他怀里消失。
他笑了笑，对着空气说：“晚安。”
Z睁开眼睛。
枕边的闹钟铃声响着，对面的舍友已经起身下床，一边刷牙一边对今天小测的内容。
她依稀记得做了一个旖旎的梦，和一个男人，快乐但徒留落寞。
她摸了摸脸，发现上面留着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