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翟达要坚持每月给“元”成员发放补贴，哪怕其中不少人从未参与任何项目；也明白了为何他对跨国招募如此执着，哪怕面临巨大政治风险。
因为他看见的，从来不是一个组织的扩张，而是一个时代的重启。
“我会向总部提交报告。”林昭郑重道，“但高层可能不会轻易批准介入行动。”
“让他们找季亚艳谈。”翟达坐回椅子，打开那份绝密文件，“顺便告诉她，‘千人计划’第二阶段可以启动了。”
文件内容很简单，只有三页纸。
第一页写着：“E计划即日起终止，所有相关资金、设备、人员转入休眠状态。”
第二页附有一份名单，共317人，全是参与过秘密实验的研究员和技术员。
第三页则是一段手写备注：
>“我们曾妄图创造神明，却忘了人类之所以伟大，在于其不完美中的挣扎与超越。愿后来者以此为戒。”
落款：克兰?克夫。
翟达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，忽然笑了。
“老家伙，到最后总算说了句人话。”
他合上文件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李晓峰，我要你立刻联系‘元’内部所有医学、神经科学领域的成员，组建应急医疗小组。另外，准备一笔专项资金，用途写‘海外学术合作考察’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迟疑：“这……会不会太明显？”
“就是要明显。”翟达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，“让全世界都知道，我们在救人，不是在夺权。舆论这东西，用得好，比枪炮还厉害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他打开邮箱，给所有“元”老成员群发了一封信。
主题：《关于“元”的真实使命》
正文如下：
>各位同仁：
>
>这些年，很多人问我，“元”到底是什么？
>
>是俱乐部？是人才库？还是某种隐秘的精英联盟？
>
>今天，我想给出答案。
>
>“元”不是一个组织，而是一种信念??相信每一个拥有天赋的人，都不该被埋没；相信无论出身何处，只要具备改变世界的能力，就应获得相应的平台与支持。
>
>我们不做筛选，我们只做发现。
>
>我们不强求归属，我们只提供可能。
>
>此前因外部压力，部分信息未能完全公开，对此我深表歉意。但从今日起，“元”将正式启动“光启工程”??一项面向全球青少年的天赋发掘与培养计划。
>
>涵盖领域：基础科学、工程技术、艺术创作、社会创新。
>
>覆盖范围：首批试点国家十五个，后续逐步扩展至全球。
>
>支持方式：全额奖学金、导师配对、科研经费、国际交流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