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拿捏了谁。
对完脚本，赵越泽合上电脑。
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，他见棠苡满脸疲态，关心地问：“你还ok不？你现在的状态感觉随时都能原地去世。”
棠苡无语地打了个哈欠：“还行，还健在。”
赵越泽笑道：“我听说你昨晚一直盯着小何改视频？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，可不累么。不过你放心，我有个好消息。”
他说完，一脸神秘兮兮地朝棠苡挤眉弄眼。
棠苡瞥他一眼，懒得搭理：“什么好消息？你打算把所有工资都存到我银行卡上？”
“滚。”赵越泽骂骂咧咧，“我那点儿工资都不够买你一个车轱辘的，你好意思觊觎那点儿钱？”
他朝棠苡咧嘴一笑：“我听说最近有实习生的HC，过几天来新人，咱俩就能好好休息休息了。”
棠苡已经对“实习生”三个字PTSD了，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：“你可算了吧，要是来个和何明瑞一样不靠谱的，还不如叫我上吊自杀。”
“嗨，小何就是粗心了点儿，他还是有优点的。”赵越泽摆摆手。
棠苡乜他：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……”赵越泽想了想，“他游戏打挺好，已经带我上王者了。”
棠苡：“……”
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对话。
棠苡扫了眼来电显示，朝赵越泽比了个手势：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、
赵越泽也瞅了眼，揶揄地笑了笑：“您忙。”
等他抱着电脑离开会议室，棠苡才接起电话。
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，懒散地靠到椅背上：“喂？有事？”
对面传来沈知翊和煦的嗓音：“棠棠，下午三点有时间么？”
棠苡默了默。
身上隐隐的作痛提醒着她昨晚某人做的好事。
她握着手机，没好气道：“沈知翊，才几个小时没见，你不至于这么想我吧？我忙得要死，没时间。”
沈知翊也不恼，语气慢悠悠的：“哦，这样啊……那我和陈教授说一声，改天再约吧。”
“咳——！”棠苡迅速坐直身子，面色也郑重了许多，惊喜地问，“你已经联系上陈教授了？”
棠苡没想到，沈知翊办起事来，比她还要迅速。
沈知翊笑吟吟道：“嗯，这件事很难么？”
棠苡：“……”
为什么……感觉他是故意的？
“下午三点，霖大西门见？”
“好，没问题。”
棠苡和他再次确认了时间地点，正准备挂掉电话，沈知翊突然唤了她一声：“棠棠。”
棠苡正在用电脑上的日历软件记录行程安排，听到他的声音，她的指尖顿了顿，疑惑地“嗯”了声。
沈知翊轻轻笑了声。
他慢条斯理地问：“所以……和别人见面有时间，只有见我没时间，是么？”
他的语气中，似乎带了些委屈的意味。
棠苡：“……”
他一定是故意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