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玩家？”祝衡挑了下眉，轻飘飘地说，“这些人都是凶手，以命偿命，他们该死。”
柳巧儿一直捏紧的拳头忽然松开了些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？
祝衡提着工具走出厨房，站在那九十九位玩家身后：“我答应了一些人，要为她们报仇，我得履行我的诺言。”
小赵打了个激灵：“就算他们都是凶手，可不用你动手，他们第二天也会死啊！”
“只是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们，那些受到伤害的人，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，是一命抵一命，是天道好轮回。”
柳巧儿愕然抬头，眼里写满震惊。
祝衡提刀站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后，他轻轻捏上男人的脖子：“亲手割喉自己怀胎八月的妻子，午夜梦回的时候，有听见她们的哭声吗？你没听见，我替你听了，所以这一刀，我替她割。”
男人颈动脉里的血和下身的尿液一起喷出来，祝衡松开手，闻着空气中挡也挡不住的尿骚味，皱眉嫌弃：“真脏。”
“他干什么！”奥古斯都不再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，他厉声道，“他在杀玩家？他疯了！”
“他没有疯。”贺兰道说。
“你不制止？玩家自相残杀是大忌，脱离系统控制、死于非命的观众，将不再受系统的控制，他们会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被困在这个副本里。”
奥古斯都瞪大眼睛：“真希望你没跟我开玩笑，祝衡这样做，可是会被送上全时域人类法庭的。”
贺兰道说：“我可以保他。”
奥古斯都不可置信地听着频道里贺兰道的话。
此时此刻的贺兰道，让奥古斯都觉得陌生，仿佛过去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。
“所以，你其实一早就知道。”奥古斯都平静下来，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问题，“柳巧儿没有修改系统数据的权限，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默许了她的复仇行为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贺兰道回答：“很早以前，在我进入《宇宙通史》前，许博士告诉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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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衡涉过流淌一地的鲜血，来到另一个玩家跟前，他一手摁住玩家脑袋，将他掼入后院空地的水缸里。
“在水中体会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，很不错吧？”祝衡凑近玩家耳畔，放低声音，如同魔鬼的呓语。
玩家不住挣扎，水中氧气消耗殆尽，他挣扎的四肢渐渐没了动静。
祝衡揪住他后衣领翻过来，扔进水井。
接着，他又来到另一群人面前，抽出另一把轻巧锋利的小刀，一个接一个，将他们半张头皮整齐剥下。
被他盯上的玩家，几无反抗的能力。现场哀嚎遍野，血流成河，可怖得宛如地狱。
祝衡独自在后院正中搭了一个祭台，把剩下的那些还活着的玩家观众一一扔到上面，点着火，噼里啪啦烧了个干净。
频道里的其他人看不见祝衡那边的景象，但光听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叫，已足以想见现场多惨烈。
柳巧儿腿一软，扑通一下跌坐在地。
她紧紧捂住嘴巴，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是……她们的……神吗？
系统在这时候“叮”的一声上线：【恭喜各位成功找到凶手，死者沉冤得雪，孙羊正店诅咒解除，至此恢复往日繁华与宁静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