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使用粉碎咒，能单单影响这些只有他能看到，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图案，而要不让他本身四分五裂吗？
道恩想了想，随后恍然一笑，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一个蠢问题。
—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！只要他坚定的相信可以做到，魔力自然而然就会回应他的期许！
变形术就是最好的例子！
但除此之外，道恩还有另一个问题。
——引动了自然魔力后，那些魔力到底能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维持图案变形，而不是擅作主张将自己变成其他东西？
道恩有所猜测，但这些终归需要进一步的实验才能确定。
他准备等天色稍晚，就去帝王谷那边转转，看能不能抓到一个自愿为魔法献身的崇高巫师。
……
正在道恩回忆刚和哈瑞斯去过的，那些巫师商铺的聚集地时。
一道很稚嫩，很生涩，同样也很沙哑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。
“……我不想变成怪物！”
道恩一愣，看着突然抬起头的威廉，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：“呃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虽然之前听过威廉说出单个字的词语，但突兀地听见一句完整的话，道恩还是有一种“原来你真的会说话”般的错愕。
“我不想变成怪物！”
威廉眼角还带着泪水湿漉漉的痕迹，又重复了一次，用比之前更大的声音。
明明之前血肉分裂咒的痛苦他还能默默忍受，但只是稍有血咒发作的迹象，就让他刺激的说了这么多话来。
谁都能看出来威廉对血咒多么反感。
但可惜，道恩满脑子只有自己的事，本想着随便安抚两句。
可当他刚张开口……
一股剧痛猛得从心口喷涌！沿着敏感的神经，向四肢疯狂蔓延！
道恩感觉像是有寄生虫在啃咬大脑，筋骨被撕扯，让他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大口鲜血！
“噗！”
一瞬间。
干净的地板上就铺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印。
像雪地里红艳又刺眼的梅花！
道恩难以置信地踉跄一下，伸手撑着墙壁，感觉力气在从身体里被迅速抽离。
他喉咙滚动，粘稠的液体滑下食道，让口腔里的血腥味越积越多。
一旁的威廉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看着被喷到自己身前的血，木讷的脸上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。
道恩有些费力的抬起头。
通过男孩反光的瞳孔……
他看到一柄虚幻的长矛……正从背后捅穿心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