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帆提著铁皮鯽鱼走进院子的时候，在那边和村长说话的小姜若南一下回头。
她乌溜溜的眼睛瞬间亮了。
第一时间朝著他小跑著跑了过来。
仰著小脸，语气带著兴奋，脆生生。
“哥哥！”
“我已经跟村长沟通好啦！”
“葬礼的日子也订好了，已经有人过去布置了！”
“就是把家里的二百块钱都用掉了。”
她颇有些心虚，脑袋垂著看著脚尖，细长的指尖攥著薄又破的袄子，耳朵尖红红。
她真是太不懂事了。
明明哥哥挣钱这么难，她却要办葬礼。
如果不办葬礼…
一瞬间，小姜若南刚刚办葬礼的兴奋又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，陷入了自责。
…
看到她自责的样子。
江帆心情有些微妙。
好傢伙。
上辈子娇气得连个葡萄都要踹他心口一脚让他剥的小狐狸，这辈子这么懂事？
这人还是同一个人。
总不能性格变化这么大吧？
他脱口而出：“你有这么懂事？”
“……”小姜若南表情僵住。
自责的情绪瞬间飘散。
她鼓著脸：“什么？”
江帆凑近，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白嫩的水灵灵的包子脸：“撒个娇看看？就是那种娇里娇气颐气指使的撒娇…”
“！！”
“你现在的形象怎么这么幻灭呢…”
啪的一下。
他手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，小姜若南气呼呼瞪著他：“谁娇里娇气！我才没有！”
“没有吗？”
“当然！我妈妈说我最懂事最可爱了！”
说到妈妈对她的评价，她一脸骄傲，仿佛得了小红似的。
小眼神却直往他这瞟。
看到他不搭话，有点底气不足的反问了一句：“不是吗？不是吗？”
“江帆！你为什么沉默！”
“你说话呀！”小姜若南语气颇有一丝急促：“说话呀！说话呀！”
难道他不这么觉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