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嘶了一声，手背上鲜血涌出，就听到旁边传来低沉的嗓音：“别动！”
紧接着纸巾被用力压在了她的伤口上面。
姜半夏缓缓转过头，明明就几秒钟的时间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她的心跳仿佛随时要从嗓子眼跃出来。
那么静，又那么响。
直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，完全出现在她的视线中。
震惊，不敢置信，再到泪水迷糊了双眼。
她说：“阿澈，我又做梦了，但是今天的梦，好真实——”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，想摸摸顾言澈的脸。
顾言澈看出了她的想法，便蹲下身，让她可以摸到他。
姜半夏细细描绘着顾言澈的轮廓，温热的触感从手底下传来，她错愕的难以附加：“怎么会这么真实。”
究竟是梦，是现实，姜半夏傻傻分不清。
直到顾言澈无奈又低沉的声音传来：“手感怎么样，可还顺手？”
“啊——”姜半夏一脸呆滞愣在那儿，“你，我——阿澈，是我死了吗？”
“说什么胡话呢。”顾言澈伸出手指在姜半夏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，又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把，然后打开灯，病房内霎时一片明亮。
姜半夏看着在自己面前走动的男人，地板上还有他投下的影子，又狠狠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。
很痛！
顾言澈又心疼又无奈：“别掐这么重啊。我看看，都红了。”
“阿澈——”姜半夏一瞬不瞬盯着顾言澈，声音都开始颤抖，“阿澈，真的是你吗？我没做梦——”
“是我，你真的没做梦。”顾言澈将姜半夏拥入怀中，“我们都还活着，对不起，这么多年，你受苦了。”
姜半夏泪眼婆娑，忽然狠狠一口咬在顾言澈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