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白散缓缓睁开眼眸，摇晃的灯光让他觉得刺眼，下意识地呼唤一声，“卷毛哥，你在哪。”
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，白散坐起身，环绕四周，陌生的地方，放置着许多奇怪的仪器。
他可以看见了，而且身体也轻松了许多。
胸膛处，心脏的跳动就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，不断翻滚，这种感觉，好温暖，白散摸着胸口，深呼吸几口气，但瞬间将其抛在脑后。
他想见云卷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。
打开门，走出房间，白卷与艾博里迎面撞上。
“醒了，感觉如何。”，艾博里伸手打了一个招呼。
“我很好，那个，我想问一下，你有看见一颗卷心菜吗，大概这么大，也可能这么大。”
“如果是少年的话，青色的眼眸，看起来比较呆。”
白散比划了一下，小到巴掌大，大到一个满怀，毕竟云卷可以随意变化，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尺码的卷心菜。
艾博里垂下眼眸，一言不发，仿佛一座静默的雕塑。
许久，依照云卷的嘱托，将话语原封不动地告诉白散，白散情绪没有起伏，似乎压根不相信艾博里。
云卷怎么会抛弃他，他们可是家人。
艾博里一定在和他开玩笑。
“它不会抛弃我的。”
“但事实是它抛弃了你，从我这拿了一大笔钱，此刻，还不知在哪逍遥快活。”，艾博里嗤之以鼻，话语夹着若有若无的嘲讽，刺痛白散的神经。
“真好，我不过想试试最新款的心脏放进人偶空洞的胸口会怎么样，没想到——”
艾博里微眯眼眸，幽幽地盯着白散，“竟可以抑制祟神之力，你的身躯究竟还有多少秘密。”
对方阴森的目光让白散莫名感到一阵恶寒，不由后退一步，咬了一下唇，“我不会信你的。”
“我要找到它，亲口听它说。”
白散下了决心，也不管艾博里，朝外面跑。
艾博里倚着墙，脸色平淡地看着白散的背影，没用的，他早已制造云卷离境的假象，无论白散询问谁。
只会得到两个回答，不知道或者被抛弃。
“别怪我，这是它的选择，带着那颗心脏好好地活下去吧。”，艾博里收回视线，走进藏着云卷尸体的房间，却发现空无一物，心中不由震惊。
这个房间，只有他有钥匙。
地面没有其他痕迹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，艾博里眉头紧蹙，陷入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