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？”单扬扣了扣颜笑手心。
“脚也小，手也小，”颜笑问：“除了胆子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小？”
单扬没回答，他视线往下，固定在了颜笑的胸口，脑子里开始充斥着那天两人在酒店床上的画面。
看着单扬红透的耳朵，颜笑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。
“你早点回去吧。”
再待下去，难受的也是他。
颜笑转身准备去开车门，却被单扬一把捏住了后颈。
单扬的力道不大，但颜笑也挣不开。
不知道是谁先亲了谁，两人戴着的眼镜好几次撞到了一块儿，觉得碍事，单扬扔掉了自己的，又小心摘下了颜笑的。
车窗开着细缝，他们偶尔能听到路人从车边走过时的说话声。
“我看楼上灯灭着的，笑笑不在家啊？”
“可能出去了吧，”叶瑾顺便埋怨了颜康裕一句，“我们就不该让笑笑一个人待在家里，前几年情人节都有人陪她过，今年分手了，我怕她心里不好受。”
“小林，”颜康裕说完又立马改了口，“顾彦林，本来还以为他能和笑笑好好的，谁能想到他是这种人啊。”
颜康裕说着瞥了眼边上的suv，“这车看着挺眼熟的。”
“好啦，”叶瑾拍了下颜康裕，“别看车了，赶紧回去了，明天还要早起去面馆准备呢。”
颜笑能感觉到单扬搭在她腰上的手在使劲，他嘴上的动作也从亲变成了咬。
“会不好受吗？”单扬在颜笑耳边问了句。
颜笑没回答，单扬就一下一下咬着颜笑的耳朵，“从前都是怎么过的情人节？也看电影？牵手、拥抱、接吻？”
其实单扬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，恋人在一起，不就是会去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吗。
单扬问完又伸手捂住了颜笑的嘴，“算了，不用回答，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那你呢，”颜笑拿开了单扬的手，“你跟你的前任做过什么？”
单扬回忆了一下，“牵过手，简单拥抱过。”
“没接过吻？”颜笑问。
“我说过了，我有洁癖。”
颜笑伸手擦了擦单扬还泛着些水光的嘴，“我也说过了，我不信。”
单扬笑了，“是不信我有洁癖，还是不信我没亲过别人？”
“都不信。”颜笑抓过眼镜戴上，又翻下了副驾的镜子，“车上有口罩吗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颜笑转过头，单扬才注意到她嘴唇那圈的皮肤被蹭得泛红，嘴唇连着下巴都有些红肿。
单扬笑着说了声“抱歉”，拆了个口罩，帮颜笑戴上了。
他又接着问刚刚的问题，“为什么不信？”
“‘我亦无他，惟手熟尔’。”
颜笑用《卖油翁》的话回他，单扬知道颜笑不是在夸他吻技好，而是在调侃他是个熟能生巧的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