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1章
这对傅司寒来说，未必是坏事。
说不定，以后他们两个，还能有更深的合作。
送走杨洋他们，傅司寒关上了门。
他刚一转身，就看见宋小文那虚飘飘的灵魂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边上。
“傅先生，刚才那些警察来找你，是不是因为我？我又给你惹麻烦了！”
她怕自己昨晚上那一通报复，把傅司寒给牵连进去。
傅司寒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，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儿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他安慰道：“就算他们瞎猜，也找不着证据。”
“再说了，我昨晚上在网吧，那可是铁打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他之所以会事后主动跑去现场报案，还把自己亮在警察跟前，除了想钓那些可能藏在后头的王八蛋出来，更重要的一个目的，就是跟杨洋搭上线，混个脸熟。
他以后要干的事儿，很可能踩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。
有个像杨洋这样在体制内，又能接受超自然现象的人当个朋友，或者说潜在的帮手，对他来说太重要了。
宋小文听着傅司寒这么说，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那些弯弯绕，但看他那一副轻松拿捏的样子，心里的担心也慢慢没了。
她看着傅司寒，眼睛里全是感激，还有点说不出的依赖。
“傅先生，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。要不是你，我可能现在还在那个又冷又黑的地方，一辈子都出不来。”
“现在仇也报了，我也该安心走了。”
宋小文的灵魂变得越来越淡，好像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里。
傅司寒看着她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有点空落落。
这善良又可怜的丫头，总算是能解脱了。
就在宋小文的灵魂快要彻底散了的时候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“傅先生，在我走之前，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吗？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能抱抱我吗？”
宋小文的灵魂微微颤抖着，脸上泛起红晕：“我这辈子，还没被人好好抱过呢。”
傅司寒看着她，没说话，就那么看了几秒钟，接着慢慢伸出了胳膊。
“好。”
他张开怀抱，轻轻地把那个虚幻的灵魂，搂进了自己怀里。
宋小文靠在傅司寒的怀里，感受着她从来没体会过的温度，眼角流下了两行亮晶晶的泪。
“谢谢你，傅先生。”
宋小文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身影也越来越淡。
最后彻底在傅司寒怀里散了，变成点点星光，消失不见。
傅司寒就那么站着，胳膊还保持着抱人的姿势，站了好半天。
怀里那最后一点儿属于宋小文的凉气儿彻底没了，傅司寒的胳膊还是那么圈着，好像还想抓住点儿什么，可手里空荡荡的，什么也没有。那个善良的姑娘，那个到死都还想着能有个温暖告别的灵魂，就这么，在他跟前，永远没了。
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，像细密的蜘蛛网，悄悄地缠上了傅司寒的心。
他不是头一回送走鬼魂，也不是头一回感受到这种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