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旦下了天道誓言，他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。
天道的束缚不是他可以避免的，所以也是绝对不能违背的。
姜源让他下天道誓言，就是杜绝了他反悔的机会。
秦如海的表情十分难看，怔怔地盯着姜源，不再说话。
双方互相对望着，姜源忽然笑道：“秦大少爷不会不敢吧？”
众目睽睽之下，秦如海更加下不来台。
他不在意其他，但他在意脸面。
他向来高高在上，风光无限，何时被人逼到这个地步？
狠狠一咬牙，秦如海不服气地瞪视姜源：“我什么不敢？天道誓言又如何？”
“我就不信你能胜利！”秦如海大喊道，脸上全是厉色！
姜源挑挑眉，看着秦如海不说话，意思很明显，那你发誓啊！
可轮到发誓，秦如海又卡壳了，他支吾半晌，忽然伸手指着姜源。
“既然我下了赌注，那你呢？你拿什么来赌？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姜源无所谓道。
“如果你输了，我要废了你修为，断你双手双脚，让你彻底成为一个废人！”
秦如海的话一出，台下的路遥遥立刻惊呼出声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个面容还算俊朗的男人，完全不敢相信他能这么残忍。
自己的师叔祖又没有做什么，不但被他强行改了成绩，还要立下这样的赌约！
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！霎时间，饶是性情向来温和的路遥遥，都有些气恼。
真是恨不得直接拔剑往太上刺，给那男人狠狠来一剑！
秦月如和秦如月此刻也担忧地看着姜源，觉得这样的赌注相当不合理。
姜源给秦如海要的，是秦如海本就答应过要给她们姐妹俩的东西。
可这一切，现在竟然要用姜老满身修为，跟双手双脚来换。
秦月如狠狠咬牙，看向秦如海的目光里满是恼意。
而秦如海却是扬扬得意，嚣张地大笑道：“怎么样？你不敢立誓了吧？”
不光他这么觉得，在场众人都这么觉得，秦月如更是直接对着姜源摇头，要他别答应。
但姜源神色却依然平淡，甚至还带着笑：“好啊。”
然后就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举起手来，对着天道发誓。
“老朽姜源在此对天道立誓，今日炼丹比试若是输给对手，便自废修为，任秦如海断去双手双脚，沦为非人！”
说完，他看向秦如海，脸上再无半分笑意：“老朽立下誓言了，接下来，该秦公子了。”
秦如海额上一滴冷汗滑落，完全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如此果决。
他本以为能吓退对方的，却没想到，对方竟然真的立下了誓言。
这样一来，他就不能继续逃避了。
最后，秦如海只能咬牙切齿道：“我秦如海，在此立下天道誓言，若是姜源赢得炼丹比试，与秦月如的赌约便就此作废！”
“这样总行了吧？”
瞪着姜源，秦如海给自己留了个后手，但姜源却不像他想得那么好糊弄。
“秦公子的誓言是不是少了一半？五炁朝元居的归属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