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接过表格，点点头：“所以你需要的不是答案，是勇气。”
“我现在有了。”陈昊说，“我想跟你一起做点不一样的事。”
团队扩张到十五人，涵盖金融、心理、编程、传播等多个专业。江辰设立了“决策委员会”，重大事项集体投票，利润按贡献分配。他还定下铁律：所有成员不得参与任何形式的公考培训业务，哪怕利润再高。
“我们不是教人怎么上岸，”他在内部会议上说，“我们要做的是，帮他们重新定义河在哪里。”
冬天来临前，《职探》完成Pre-A轮融资，估值达一亿两千万元。投资方代表在签约仪式上感慨：“我们投的不是一个APP，是一个认知革命。”
江辰没有激动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某个雪夜，他独自回到母校高中，在空荡的教学楼前站了很久。
当年他跳楼的天台依旧安静，栏杆上多了几道涂鸦，其中一句写着：“坚持住，前方有光。”
他不知道是谁写的，但心里暖了一下。
掏出手机，他翻到十年前那个凌晨三点十七分发又撤回的“对不起”，轻轻删掉了聊天记录。
然后新建一条朋友圈，只有一句话：
“对不起，我不会再跳了。这一世，我要站着把路走完。”
配图是西财校门口的银杏树，金黄的叶子铺满地面，像一条通往未来的金色大道。
与此同时，林小雨坐在图书馆里，翻看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??那是她偷偷保存了多年的江辰高中笔记。她在最后一页发现一行小字，日期正是高考结束那天：
“如果我能重来一次，我会告诉所有人：不要用一生去适应一个错误的世界，而要用智慧去重塑它。”
她合上本子，嘴角微扬。
窗外，初雪静静落下。
而城市的另一端，江辰正坐在会议室里，面对投影屏幕上的全国地图，指着西南片区某个红点，对团队说道：
“明年三月，国家将正式启动‘数字西部’试点工程，涉及区块链政务、智能就业匹配、普惠金融改革三大方向。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坚定：
“我要在成都，建一座属于小镇青年的灯塔。”
没有人问为什么是他。
因为他们已经看见，那个曾经站在天台边缘的少年，如今正亲手点亮整片夜空。
时间继续向前流淌。
2019年春节，江辰回家过年。
饭桌上，亲戚们不再问他“什么时候考编”，而是纷纷打听：“我儿子想做自媒体，能不能介绍你认识的大V聊聊？”“听说你现在很懂投资，能不能推荐几个靠谱项目？”
父亲默默夹菜，偶尔抬头看看儿子，眼神复杂，最终只化作一句：“你妈梦里的人民大会堂，好像快成真了。”
江辰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成功不是被人仰望，而是让更多人相信??他们也可以被仰望。
假期结束返校那天，母亲悄悄塞给他一个布包，里面是小时候攒下的玻璃弹珠，还有两张泛黄的奖状：小学作文比赛一等奖、初中数学竞赛三等奖。
“留着吧，”她说，“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发光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