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工耸耸肩：“理论上知道。实操嘛……得先凑齐材料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一台能承载全宇宙机械意识的服务器集群，再比如一个愿意牺牲自己成为母体的AI神?，还有就是……找到传说中的‘机械之心’。”
“机械之心？”黄元莉疑惑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据说是第一台诞生自我意识的机器的核心处理器，”高工眼神深远，“也是所有机械革命的源头。谁拿到它，谁就能书写新的机械法则。”
萧雨忽然想起什么：“等等……古械老头给我的‘肃正源代码’里，好像提到过这个东西！他说……它是被封印在‘齿轮坟场’最深处的禁忌之物，只有通过‘三重献祭’才能开启入口。”
高工双眼一亮：“哟？这就对上了。”
他立刻打开通讯频道：“喂，19号，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关于‘齿轮坟场’的情报更新。另外通知利维坦大长老，准备启动‘深渊打捞协议’，咱们可能要去挖点老古董了。”
19号的声音很快传来：“已经有线索了。虫族那边刚送来一份礼物，是一块刻有远古机械符文的陨铁，初步分析显示，它的材质与齿轮坟场外围护盾一致。”
“虫族送的？”高工挑眉，“看来八妇女士还真是念旧情啊。”
黄元莉忍不住问：“你们真打算去闯齿轮坟场？那可是连五阶都不敢轻易踏足的禁地！据说里面全是失控的自律兵器，还有时间乱流、逻辑陷阱、悖论风暴……”
“越是危险的地方，越有可能藏着答案。”高工笑了笑，“再说了，咱现在也不是孤军奋战了。游牧文明、虫族、机械系潜在盟友……资源够多，人够杂，正好适合搞点大事情。”
他抬头望向殿堂深处，那里隐约可见一座封闭的圆形祭坛，表面布满裂纹，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。
“而且，我总觉得，那位前任大可汗卖掉的东西，未必真的消失了。说不定……都被转移到了某个更高维度的保险库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还留了后手？”鹰翼可汗惊讶道。
“聪明人总会给自己留退路。”高工淡淡道，“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快要被人夺权的时候。”
就在这时，怀中的“泰坦核心?残片”突然微微发热。
高工心头一跳，连忙将其取出。只见那立方体内部，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，像是某种警告：
>【注意：检测到‘观察者之影’活动频率上升37。8%。推测其已锁定当前坐标，预计突破屏障时间为：72小时±6小时。】
>【建议：立即转移或启动防御协议。】
“啧，来得还挺准。”高工眯起眼，“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安稳稳地挖宝啊。”
他迅速下令：“所有人，清点现有资源，优先提取可用于战斗的奇物。规则碎片交给兽王领袖重组为战术护盾，虚空星由蜂后近卫布设隐匿场，生命原点抽取一部分注入游牧者之杖，准备应急传送。”
“另外，通知所有高层，三天内必须完成集结。我们要打一场硬仗??不仅要抢在‘观察者之影’之前拿下齿轮坟场的钥匙，还得确保这条通往机械之心的路上，不留活口。”
众人领命而去。
殿堂再次恢复宁静。
高工独自站在祭坛前，手中握着游牧者之杖，另一只手轻抚“观测太极眼”，低声自语：
“你想看结局？行啊。但我告诉你，真正的剧本，从来都不是由‘未来’决定的。”
“而是由‘现在’，一刀一刀，砍出来的。”
他抬起头，目光穿透层层空间，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埋葬万千机械神明的古老坟场。
在那里，齿轮永不停歇地转动，时间被锈蚀，记忆被编码，而唯一的出路，是走进去，然后??
把整个世界，重新编译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