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把腿并紧，差点碰翻面前的酒杯。
“李主任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。”徐雁来想挣开，可李主任抓得更紧了。
“怎么，不给我这个面子？”李主任脸沉了下来。
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。
林光福赶紧打圆场：“雁来，就最后一杯，陪李主任喝完这杯就好。”
徐雁来看了眼林光福，他眼神里的警告再明显不过——不听话，没你好果子吃。
她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打算豁出去反抗。
就在这时候，包间门“砰”地被推开。
“老王，你在这儿请客怎么不叫我，也太不够意思了吧！”一个带着酒气的声音传进来。
一屋子人都愣住了，齐刷刷看向门口。
周一梁站在那儿，一脸醉醺醺的样子，好像真的是走错了包间。
徐雁来看见周一梁出现，美目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欣喜。
周一梁假装愣住，扫视了一圈包厢里的人，目光在徐雁来身上停留片刻，然后拍了下自己的额头：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走错包间了，抱歉抱歉！”
他正要退出包厢，林光福已经站起身，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：“周区长？这么巧，您也在这吃饭？”
周一梁装作才认出林光福的样子：“林厂长？您也在这？真是太巧了！”
林光福眼神闪烁，显然在快速思考周一梁出现在这里的动机。
他很快恢复镇定，笑着介绍：“周区长，我来介绍一下，这位是省发改委的李主任。”
周一梁看向主位上那个五十多岁、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，笑着伸出手：“李主任，久仰大名！我是益都市开发区的区长周一梁。”
李主任勉强与周一梁握了握手，态度冷淡：“周区长。”
林光福赶紧打圆场：“周区长既然来了，就一起坐坐吧？我们刚开始不久。”
周一梁假装犹豫了一下，然后厚着脸皮坐下：“那就打扰各位了。服务员，加把椅子！”
徐雁来暗中松了口气，感激地看了周一梁一眼。
周一梁的突然加入，明显打乱了林光福的计划。
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，之前那种暧昧随意的氛围荡然无存。
林光福笑容牵强，为周一梁倒酒：“周区长，我敬您一杯，感谢您对我们东海机械厂的重视。”
周一梁举杯一饮而尽：“林厂长客气了，分厂建设是互利共赢的好事，我当然要重视。”
几杯酒下肚，林光福开始暗示周一梁离开：“周区长，您看您是不是还有别的应酬？我们这……”
周一梁装作没听懂：“没事没事，我今天就这一场，正好借这个机会多向李主任请教请教。”
他转向李主任：“李主任，听说上面最近对装备制造业有很多扶持政策？”
李主任敷衍道：“政策是有，但要符合条件才行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们益都一定会严格按照政策要求来。”周一梁一副猜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。
林光福见状，暗中对其他人使眼色。
很快，桌上的人开始轮番向周一梁敬酒，企图将他灌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