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膝盖顶了他一下，不满道。
白铮亲了亲她的脸颊，“先坐起来，不然会压得你难受。”
“？”
她将信将疑地配合他，从床上爬起来，下一秒就被用力推着抵到床头。
白铮伸出手臂垫在她身后防止受伤，单手扯开了她睡衣的排扣。
哦，扣子还崩掉一个。
什么好睡衣禁得起这么扯，但也只能委屈不会说话的了。
“咳，没事，它质量不好，不怪你。”
“那你倒是不要笑。”
场面一度有点滑稽。
白铮动作小心的抚摸她的胸和锁骨，低头将乳尖含进嘴里，她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，抿着嘴，目光四处游移，遏制笑意。
“你是第一个没对我的身体发表评价的男人。”
什么评价？
大概是遍布在她身体上的，那些凌乱的、狰狞的疤痕。
确实，它们毫无美感，所以她第一天到达临淮，在罗澹的卧室里换衣服时，尽管罗澹露出了嫌恶的目光，她也没挖下他的眼睛，不是吗？
白铮微怔，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得局促，别开脸，“我只是不好意思开口——很性感。”
“……哈？”
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能跟性感扯上关系。
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肉，每一处流畅的线条，都像是为战斗而精心设计的，无论是平坦的胸部还是拥有腹肌的腰——从这个角度看确实很美。
她扯了扯白铮的脸，“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白铮后知后觉：“你是说这些伤？我也有很多，想爬上高位，难以避免。”
“是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了吗？是罗澹？”
该回答“没这回事”还是坦然承认，她稍微思考了一下，再抬起头，看见白铮的神情，才察觉过久的沉默也是答案。
“他懂什么，一个靠祖上余荫、靠凌虐他人发家的渣滓，被丢到江宁连24小时都活不过的废物。”
白铮讥讽道。
怎么突然这么激动？
她坐在他腿上，不紧不慢地帮他脱下背心，解开裤带。
“替我打抱不平啊……谢谢你？”
白铮握住她的手，表情郑重，“你杀了他吧，不然就我去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