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刺客是赵昇的人？”温靖野问。
“不是。”
包必摇头，“三皇子只想着要讨好您，如何会杀您。”
温靖野哦了声，尾调微微上扬。
包必继续道：“那些刺客，相爷您也看出来了，从前都是当兵的，他们——”
“是明程派来的人。”
说完这话，包必抬起脸来，观察温靖野的表情，对方却好像未卜先知，早就清楚了这事首尾，神情平淡。
“明程早就被贬为了庶人，不是已经离京了吗？”温靖野捻住茶杯盖，抛去茶水上的浮沫。
包必袒露：“明程是离京了，但他手底下有一帮极其信任他的手下人，一直跟随着他。”
温靖野抬眉，“我同明程无冤无仇，他为何要杀我？”
包必摇头，“这个我真的不知道，不过……”
中年男人顿了顿，自己也有些疑惑，“我记得听三皇子的人说起过，在县主府起火那夜，他来过京城。”
县主府起火？
那不就是在他杀了乐安的那夜。
“而且——”
包必压低了声音：“明程还从火场里带走了一个人。”
“一个人？”温靖野顿了下，“谁？”
包必想了想，艰难回忆道：“我没见过那人，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，好像先前在您温家住过一段时日，唤作…唤作……”
温靖野眯起眼，“琉璃。”
“对！没错，就是她。”
包必：“那女子好像同明程说了什么，之后…明程就派人来杀您了。”
还能是什么事。
无非就是温靖野杀了明慧。
琉璃在温家住了这么久，加之同乐安，还有明慧的婢女尖尖都有联系，应该就是将他杀了明慧的事情告诉了明程。
“现在明程在哪儿？”温靖野再次看向包必。
包必摇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像是怕温靖野不信，他二度摇头，“我真的不知道，但是我知道那琉璃在哪儿，兴许她知道明程在何处。”
包必引温靖野过来，就是要跟他坦白一切，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，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，才能让妻女更加安稳地活下去。
温靖野眸底微动，“她在哪儿？”
包必回答：“我听明程的手底下人说过，将琉璃安置在了相州的福来客栈。”
相州离京城并不远，至多一天一夜便能赶到，温靖野起身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相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