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想到你这么接地气。”谢晏宁说道，扫了一眼，随便要了几个菜。
祁存：……
祁存对午饭的要求，就是味道过得去，能够快速解决。
听着谢晏宁的语气，祁存有些分不清楚，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阴阳怪气。
两个人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旁边吃饭的人好奇地朝着他们看了眼，又移开了视线。
这顿饭吃得祁存很不安稳，时不时地朝着谢晏宁看了一眼。
谢晏宁阴阳怪气的时候，他难受，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做，他更难受。
他吃完放下了筷子，按压着太阳穴，看着谢晏宁。
他发现谢晏宁真的很奇怪，光这么看，很难想象谢晏宁是从那样的环境里长出来的……想到那些资料，祁存的眼神，柔软了几分。
或许，是因为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，攻击性才这么强？
谢晏宁抬起头，看到祁存的表情。
“你的眼神好诡异。”
祁存：……
祁存一秒冷漠。
谢晏宁吃完，跟上了祁存，看着他莫名变快的步伐，伸手把他拽住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。”谢晏宁疑惑。
祁存沉默，欲言又止，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“你刚才在想什么？”谢晏宁好奇。
“你都说诡异了，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谢晏宁凑到了他的耳边，压低了声音：“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毫无攻击性，想到你之前还吃醋，果然你是暗恋我吧。”
祁存快步走进了办公室，吐出了一口气。
谢晏宁跟在他的身后：“说起来，你到底还准备不准备和我解除婚约，一开始我们只说接触一下。”
她撑着桌面，看着祁存。
“所以你今天是来找我说这个？”祁存坐了下来，看着谢晏宁，眼神冷了几分，“喜欢上谁了？顾淮还是那个……沈晔。”
“你怎么连人家名字都知道，你调查人家？”谢晏宁弯腰看着祁存，“我们只是接触一下，你怎么好像真的以‘未婚夫’自居？”
“这么说，我说的事情，你也能接受？”谢晏宁好奇地问道。
“什么事情？”祁存的脑子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谢晏宁看着祁存，刚说了第一个字，祁存就想起来了，他伸手将谢晏宁推了开来：“闭嘴。”
那天谢晏宁说完后，祁存回去做了诡异的梦，想起来就有些难受。
谢晏宁观察着祁存的表情，总感觉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你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。”
“没有。”祁存看了眼谢晏宁，移开了视线。
“更像了。”谢晏宁抱着手臂，歪头看着祁存，“你很讨厌我的话……”
“并没有很讨厌你。”祁存觉得到不了那个标准，他只是觉得谢晏宁很离谱，“我心眼没你那么小。”
“是吗？没看出来。”
“我要午休了，你自己待着吧。”祁存觉得还是不和谢晏宁说话了。
“我也困。”
“你睡沙发。”祁存看着谢晏宁，“玩了一个上午的人还困？我早上七点起的，你几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