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看见莫尔醒来起就没有说过话的天懿，终于跟莫尔说了第一句话。
听到这个问题的莫尔再次将视线转了回来。
方才主动“满足”了天懿“愿望”的莫尔，把下巴抬得更加明显，想要以此遮掩自己的“害羞”。
——虽然一个大恶魔会害羞真的很奇怪。
好吧，从莫尔醒来到现在的表现，看起来都很奇怪，多一个“害羞”也没什么。
莫尔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调开口。
“当我处于濒死状态下，想要杀死我的恶魔肯定很多，但是……”
“你不但将我从战场中带了出来，而且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莫尔并不是一个表情多么丰富的人。
成年状态的莫尔那张脸的颜值虽然很能打，可他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阴沉的样子，笑容只会让他显得“疯狂”。
变成Q版后，莫尔身上的阴沉感倒是没有了，只是那张脸还是基本绷着。
现在只说了这么两句话，唇角却止不住的弯了起来。
那是会让所有认识莫尔的恶魔都会震惊到怀疑魔生的“生动”。
可这样的表情，却在天懿的面前自然流露。
莫尔好像很开心。
盯着莫尔的天懿这般想。
可他之所以会带走莫尔，以及到现在还“活着”，没有如同前来送命的那群恶魔一般死去，原因肯定跟莫尔心里头想的那些截然不同。
天懿确定莫尔误会了。
本就有些话痨属性的莫尔，在开了个头后没有忍住，视线又在眼前所见的一切来回扫视。
“虽然这里看起来有点……简陋……”莫尔斟酌着用词，不是很想让天懿伤心，“但是很好看。”
“在我濒死沉睡的这段时间里，你肯定为了保护我抵挡了许多来自其他恶魔的攻击。”
“很多事情你不用说，我也能够看得出来。”
“不过我很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，你的心意我也明白。”
“我们之间的差距太过巨大……但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莫尔微微抿唇，看向天懿的眼神是完全迥异与孩童，也不是正常会从恶魔的脸上看见的更加深远复杂的东西。
莫尔的声音变轻，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，却又清晰的吐露。
“从来都没有恶魔如同你一般喜欢我，我……很感动。”
因为太过“感动”，所以愿意给予天懿摸摸自己发顶的特权。
毕竟天懿看起来那么想摸摸他，确定苏醒的他是不是“幻觉”的样子。
这可是莫尔这辈子都没有给过别人的特权。
就连他很喜欢的女威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