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褥都要被指尖揪破。
屈辱的泪水，痛苦的低吟，都未能使男人怜悯丝毫。
这一刻，她忽然觉得，这么多年的隐忍仿佛就是一个笑话。
渐渐的，她的眸光从痛苦绝望中，变得冷清淡然。
静静地望着天花板，一动不动。
许久后，男人才释放，怒气也散了许多。
从她身上离开，转身去了洗浴间。
十五分钟后出来，发现秦素素还躺在床上，维持着他离开时的表情跟动作。
许子铭心头蓦然一沉，走过去，才发现她的腿心出流淌着血。
有些懊恼方才自己只顾着发泄怒火，全然不顾她的生死。
他轻轻地爬上床，皱着眉头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她一动不动，眼睛还在盯着天花板，神情涣散。
许子铭看见她这样，心里难受，轻声道：“好了，刚刚是我太粗鲁了，你赶紧起来换衣服吧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秦素素像个木头人，没有半点回应。
若不是胸口还在因为呼吸起伏着，他都要以为她是不是死了。
许子铭心口一窒：“对不起，我跟你道歉了不是吗，你快起来，别摆出这个死人样，看着我难受。”
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。
哪怕他伸手在她眼前晃动，也没有反应，跟瞎子似的。
许子铭忽然就慌了，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秦素素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眼睁睁地流走，他却抓不住。
他声音慌乱：“素素？我错了，我混蛋，你别这样，你骂我吧，或者你打我吧，你不要一动不动的，我害怕……”
说着，他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呼。
结果，秦素素却强行抽回了手，空洞漠然地说了句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