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珏比他们俩稍微早到个一两分钟。
于国飞女朋友吵醒了整个楼层，大活人消失于浴室这种事情本来就荒谬，若不是戏剧学院已有先例，酒店还未必肯信于国飞女朋友的话——谁会希望自己酒店沾上这种事情。
等酒店花了点时间确认完情况，之后才选了常规报警方式，转手到他们这边来的时候，已经快接接近早上六点了。
好在比起前两起失踪案来说，已经算是非常及时了。
此刻他就站在门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两位大佬，正迟疑着要如何开口，便见小苏大佬连招呼也没顾得上和他打一个，直接就进了房门。
沈天泽紧跟在小姑娘身后，一眼看到房间内的设施，终于知道贺珏为何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——心形的大床旁边的小床头柜上放着一束已经稍稍枯萎的玫瑰，床上被褥凌乱，案发的浴室是一个小玻璃隔间，磨砂质地，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布置，显然是个情趣房。
好在这小朋友碰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，其他方面也就顾不上了。
和前两次不同，这次几乎是收到消息后，他们便立即赶了过来，酒店内还有几许阴气残留。
贺珏在一边道：“同事刚刚简单讯问了下于国飞的女朋友，他女朋友说，案发时于国飞在里面洗澡，她自己原本已经是半睡半醒状态，但忽然觉得很冷，想起身去拿空调遥控器，结果一眼看到浴室里面一片黑，不像是灯关了的那种黑，当时房间里还有灯，这玻璃透光性很好——”
还在浴室周围皱着鼻子嗅来嗅去的小姑娘听他一直没讲到重点，不由抬起头催促道：“那像什么？”
贺珏道：“于国飞女朋友说浴室里的那个黑色会涌动，像是长长的黑色的头发，密密麻麻贴在磨砂玻璃上面，还有一部分从下面的细缝中钻了出来。”
苏念眨了眨眼：“咦？”
沈天泽眉梢轻挑。
“不过于国飞女朋友显然是被吓得不轻。”贺珏补充道，“说话颠三倒四，一会儿说自己清清楚楚看见了，被咱们同事多问几句，她又说自己当时睡得迷迷糊糊，不是太确定了，但她肯定没说谎，为了节省时间，他们用了真言符。”
自打两位大佬加入调查局，成了名誉顾问后，他们薛局一开始还恭恭敬敬的，后来抠抠索索守财奴的本质尽显，又厚着脸皮去要了个真言符的超低折扣。
当然，沈大神毕竟是做生意的，他们公司后续几年的电影审核的事情都交给了薛局长。
——这种不用他们局里掏钱的交易，他们薛局答应得不要太爽快。
苏念在房间里仔细看了一圈，除了阴气残留之外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别的线索。
贺珏顺口提议：“那两位大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局里看看？”
苏念刚想点头，脑袋就被一只大手给摁住了。
“她要回去上课。”
贺珏肃然起敬。
哎，大佬都已经这么厉害了，还不忘学习，他也不能落后才行。
“不忘学习”的大佬本人：“……”
效率太高，现在才早上七点半，赶回去不出意外的话，她几乎又要上满一整上午的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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