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松福被抓之后，凌默斌连夜审问，试图撬开吴松福的嘴。
“吴庄主，这件蓝袍上发现了一个异常隐秘的内袋，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。那卖药人的秘方工艺，是不是就在这件蓝袍的内袋之中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，这件蓝袍我从没见过，那卖药人也不是我杀的。”
“哦，既然不是你杀的，蓝袍怎么会出现在孙发振的卧室里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你问他去。”
“但孙发振说，是你指使他杀了卖药人，然后发现秘方可能在蓝袍上，于是让人又将蓝袍盗回，取走了秘方。”
“放屁，且不说我没干这勾当，孙发振也不会如此说，你当我是猪呢。”
凌默斌神色一愣，半晌没说话。
孙发振确实没咬卖药人是吴松福派人杀害，也说不清楚蓝袍为什么出现在自己寝室，是凌默斌诈吴松福，引他交代实情。
吴松福坚决否认杀了卖药人，拒不交代秘方下落的态度，让凌默斌产生了疑惑，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。
吴福松既然拿到了蓝袍和秘方，为什么不烧了蓝袍，或是收进宙戒，偏偏仍在床底下，这一点充满了反常。
凌默斌甚至怀疑，这是一个局。
吴松福如此善于伪装的奸商，绝不可能犯如此低级错误。
“吴庄主，如果不是你拿到了秘方，制出斗补丸，前一阵秋月城中哪来那么多免费的斗补丸，而且就在本城主宣布赌客自行散去，斗灵馆才能开张之后，突然出现了免费斗补丸，如果没有这些免费的斗补丸，赌客又怎么会自己散去。这些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。”
“你觉得巧，我都觉得奇怪，赌客散的此之快，就像做梦一样。你问我，我问谁去。”
“我问你，王希德为什么要死保你不说。”
“不知道，你去问他去。”
“你和魏宣鹰是什么关系，你的朱石铁，是不是都从魏宣鹰处购入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赶紧放我出去，否则谁也别想消停。”
“看来到时候会有人帮你。”
“斗兽场出老千，还轮不到你来管，启邺公会自会来人过问，到时候你奈何不了我。”
吴松福的话让凌默斌投鼠忌器，虽然可以坐实吴松福偷税漏税，但最多就是罚没不当所得和罚款，并不能收押吴松福。一旦启邺公会派人来到秋月，王希德势必要求释放吴松福，到时候吴松福最多就是再向启邺公会缴纳一笔赔偿和罚金。
以吴松福的家产和现在囤积的朱石铁，完全承受得起这些损失，而凌默斌却不能抄没吴松福的家产。
至于杀害卖药人一事，现在既没有证据，吴松福也不承认，吴松福很可能被人别栽了脏，而且吴松福可以找人顶罪。
退一万步说，这世道杀人越货多了去，吴松福即便杀人，只要“诚意”到位，总会有人帮他，治安所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。
因此这件事上，凌默斌的诉求只有两个，一是让吴松福这头肥羊出血，血往自家流，而不是要了吴松福的命。
二是弄清楚吴松福和王希德、魏宣鹰三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，直觉告诉凌默斌，这三人的关系不一般，而且还有其他目的，否则不会咬的这么紧。
审了一晚没有结果，第二天秋月友谊赛继续进行。
不出邓辕飞所料，上午一开场，就是一边倒的局面，秋月学院完全被吊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