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楚星野眉头一皱，感觉到白和礼语气中的不满。
他不明白白和礼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他。
白和礼捋了捋耳边的碎发，继续说道：
“你什么时候搭上的闻暨白和陈明湛？”
“你们做到哪一步了？”
“他们给了你什么？”
楚星野双手一摊：
“抱歉，我听不懂你的话。”
也不想懂。
白和礼垂眸，一下子站了起来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面色少见地阴沉：
“你是我们的家人。”
“我并没有答应过，一切都是你们在自言自语。”
楚星野终于说出了心里话。
白和礼笑了出来，声音清澈柔和：
“星野，我不怪你。”
“你只是还不清楚‘家人’这两个字的分量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会让你清楚的。”
一股凉意爬上楚星野的脊背，
他不去看白和礼的脸，实话说，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真正的情感，不看或许更便于交流。
一沓照片递了过来。
上面的人让楚星野无法忽视。
是在修养身体的妈妈，
楚星野接过照片，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。
照片的左上角标注了日期，这些照片按时间顺序整整齐齐地叠放着。
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很幸福，脸上的笑容比他过去十几年见得都要多。
好吧，他都快忘记妈妈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。
照片中不止有妈妈，还有白和礼、司哲雅。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凑在一起，看起来倒像是一家人。
……呵，
他们是没妈吗？要来抢别人的妈？
楚星野放下照片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，像一对小巧的扇子：
“为什么，”
“你们和我妈第一次合影的日期，在我入学之前？”
远在他还不认识白家两人之前，他们就对妈妈下手了。
细思极恐，
幸好，他没时间细思。
白和礼哼笑一声：
“这很重要吗？”
“星星，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状况。”
“阿姨正处在子宫内膜癌治疗的初期，什么都很关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