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捡起手机，转身往外走。
“钱导，您去哪？”
宣传总监追上去。
“回家。”
钱坤头也不回。
“这电影，完了。”
大年初二。
早上八点。
燕京各大影院门口，全是人。
华影国际的售票大厅里，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给我来两张《西红柿首富》的票！”
“早上八点的没了，十点的还有。”
“那就十点的！”
售票员小张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打印出票根递过去。
旁边又有人挤过来。
“《西红柿首富》还有票吗？”
“下午三点的还有几张。”
“行！给我五张！”
小张抬头看了一眼，是个带着全家老小的中年男人。
“您稍等。”
她打印出票，递过去。
男人接过票，转身对身后的老人说：“爸，咱们先去吃个饭，下午再来看。”
老人笑得满脸褶子：“这电影真这么好看？”
“网上都说好看。”男人搀着老人往外走，“而且是苏晨投资的，肯定不会差。”
小张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又低头继续卖票。
旁边的同事小李凑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看到了吗？《寻道》那边，空了一大半。”
小张抬头往那边瞄了一眼。
售票窗口前，冷冷清清。
“正常。”小张收回视线，“网上都说那电影剧情乱。”
“可是排片明明比《西红柿首富》多啊。”小李有些不解。
“排片多有什么用？”小张笑了，“观众又不傻。”
话音刚落，又有人挤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