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次，只是牵手，心跳便如此剧烈。
秦默什么也没法想了，脸颊如火烧云，与对方十指相扣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。
掌心有点点潮湿，好像是因为彼此的温度都太高了，秦默情不自禁地蠕动喉咙，吞咽。
指头似乎都麻了，电梯里也似乎热得离谱，她很紧张，以至于怀疑自己会不会烧焦。
“叮——”
终于到了，走道里凉凉的空气总算能让秦默缓过些神，但她依然还是呆呆地。
沉晋倒似乎镇定许多，她牵着秦默出了电梯，来到公寓门口，把门打开。
里面一如往日，沉晋略一打量，牵着秦默走进去，随手拉上门。
忽然变成二人独处的空间，秦默的手心也全被汗水湿透，她想说话，却被沉晋一拽，摁在门上。
“小猫，”沉晋右手挣住门板，把秦默困在小小的空间，微微低头望着她。
眼神深邃漆黑，秦默盯着她，都发了愣，直到下巴被沉晋轻轻捏住。
“告诉我，”她的口气十分严肃，“你心里……还爱你的前夫吗？”
秦默怔住。
爱？
电光火石的一瞬，她忽然明白沉晋心里纠结的是什么了。
“我是曾经爱过他。”
双手环上沉晋的脖子，秦默非常真诚地说道：“要不然我不会和他结婚的。”
沉晋点点头，很认真地倾听。
“其实你要问我当初怎么看上张民生的，我大概也说不出吧。”
有些事情，当局者迷。
“可能纯粹是跟着感觉走，我，我还是初恋，”秦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，“就……很纯。”
也蛮蠢。
外表上看，张民生还算五官端正，虽然配不上秦默，但是比下有余。
“他追我的套路挺老的，不过行为举止还是可以，聊天时也没有很大的冲突……反正我也没想着如何把时间花在恋爱上，主要是结婚。”
“他在黎城有房，虽说还有笔贷款，可我也不是很在意，他有车，有存款……条件还可以。”
秦默无奈地笑笑，也觉得自己当时幼稚得很。
“我爸妈劝过，但我没听，况且张民生的表面工作不错，除了我怕给他压力，没敢让家里做什么陪嫁，就……结婚了。”
“婚后……”
沉晋意识到秦默要说什么，抢道：“你要是觉得想起来难受，就别说了。”
秦默摇摇头，“没关系，你该知道的。”
“吵架那些都是婚后一年后的事情了，”顿了顿，她又犹豫，“晋，你介意我跟他有过关系吗？”
沉晋好笑，松了秦默的下巴，改刮刮她的鼻子。
“你结了婚怎么可能不和另一方发生关系。”
她说得温柔，秦默心底也一松，暖暖的。
“其实一开始，张民生表现还是可以的，第一次之后，好几个月没碰我，也很规矩，没说夜不归宿。”
“反正那方面不和谐，他能正常起来，但我不行，所以我当时觉得，责任多在我这边。”
“婚姻是双方共同有责任的，我想着做些改变也许会好，就用过些药。”
秦默小心观察沉晋的神色，见她没有厌恶或者嫌弃，然后才继续说：“也就一两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