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，闻瑶浑身一僵。
“我只是为了奖学金而已，家里出了一些状况，必须要奖学金，不然的话我妈妈的手术就没有医药费了，是我做错了事情，可我做错事的时候都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“对啊，我还有癌症呢！”姚玲不满说，“我这个癌症可不得了，要花不少钱的，就指望着我闺女以后工作赚钱养我了。”
“这学你们还是要让我闺女念的，不然跟逼死我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就跟耍无奈不走没有任何区别。
宁如薇想笑，这两人也真是有意思，之前做错事的时候不见得过来道歉，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，倒是跑过来道歉了，可受害者到底是谁他们分清楚了吗？
要是真的抄袭被坐实的话，被退学的是谁？
还不是她。
偏偏姚玲话说的越来越难听。
“我可听说了，那个小姑娘是外地来的，根本不是我们本地的，到时候说说好话，稍微骗一骗不就好了，我女儿将来可是要一直留在首都的，这样的人才肯定不会乱跑，哪里像你们那个外地的，万一她毕业之后就跑了呢？”
“我劝你们学校还是多考虑考虑清楚一点，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呢。”
宁如薇扯了扯唇角。
确实现在人才流动的很大，很多人在国内根本就学不到相应的技术就只能出国去留学，导致现在首都研究所这边资源也都匮乏的很。
当地的当然现在是希望人能一直留在首都的，所以又是给分配房子又是给钱，待遇好的不得了。
教授可能被这句话说松动了，犹豫了一下就说，“你们需要去征求本人的原谅才行，在这里跟我道歉不行，我又不是受害者。”
“有受害者去学校里面交涉，兴许不会被退学，顶多就是罚罚款，别点补偿就行了。”
闻瑶脸色一僵，让她去道歉，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吗？
“正好人就在研究室，我带你们过去。”
江福正开口。
宁如薇视线落在姚玲的身上。
姚玲扳着一张脸，明显就是不想要配合，说出的话也很不好听。
“教授，一个小姑娘而已，需要我这个做长辈的给道歉吗？”
“闻瑶，给你学妹道歉。”江福正沉声。
闻瑶看了一眼宁如薇，突然说道，“对不起学妹，我下次保证不敢了。”
宁如薇缩了缩脖子，总觉得有点瘆得慌的。
她莫名头疼的很。
“我早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了，不用来道歉。”
“可是学妹，教授非要我来道歉，如果我不来道歉的话就要让我退学，你忍心让我退学吗？”
宁如薇挑眉，“没什么不忍心的。”
“你是故意陷害我，想抄袭把我赶走，我现在还得原谅你，这不是给自己甩脸子吗？”
“小姑娘，这做人还是不能太过斤斤计较的。”姚玲开口，“我家闺女一向优秀，说不定以后你还要求着她呢，所以话还是不能说这么绝的。”
宁如薇眼光很好，她当然心里面清楚，是不能太过斤斤计较，但是，闻瑶要是能有出息，就怪了。
这种不好好做研究，写论文毕业的，就连从学校毕业都困难，有出息就免了。
江福正低叹一声。
他朝闻瑶苦口婆心说，“你学妹优秀，那都是有原因的，她比你们要刻苦，时间都花在做学术研究上了，你还要时间休息呢，她是根本没有休息时间。”
“她的论文我都看过，你的我也看过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能耐吗？你根本写不出那种论文，别打肿脸充胖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