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清，好久不见，最近感觉怎么样？”
顾斯年手里拿着一杯红酒，举起来跟沈清棠示意了一下。
沈清棠本来在发呆，看见他过来，扬起一抹笑，“年哥，好久不见，就那样吧。”
他看向不远处被包围的沈朔，眼神示意，“年哥，你不过去看看？那几个前段时间还想介绍家里人给我哥认识呢。”
顾斯年顺着看过去，没有放在心上，“没事，你哥不会。”
沈清棠轻轻一笑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，他不能喝酒，一喝就得吐。
而且，家里人护他护得紧，那些上来巴结的人也不敢随便敬他酒喝，万一有个好歹，谁都负不起责任。
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，顾斯年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，“听你哥说，你上次去检查，报告不太好？”
沈清棠面色如常地点点头，好像身体衰败的不是自己一样，“嗯，是不太好，不知道还能活多久。”
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，恐怕就算明天就得死，也不会在意。
顾斯年收回眼神，也是，若是在意，也不会长成现在这副看上去病殃殃的，实际上漂亮朝气的模样。
他又喝了一口酒，“别多想，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顾斯年的语气有些奇怪，引得沈清棠转头看了他一眼，发现那眼睛里只有平静。
平静地……让人信服他的话。
沈清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，却又什么都不知道，只是点点头，“好，借年哥吉言。”
宴会过后，沈清棠本想上楼，却被沈朔叫住。
他对着沈清棠招了招手，“诶，阿清，来看看这些贺礼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。”
“我之前看过了，没有，我去休息了哥哥。”
每次沈朔的生日宴，除了顾斯年送的东西，其他的都会让沈清棠找自己喜欢的拿去玩儿。
小的时候总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，现在反而不怎么拿了。
沈朔看着沈清棠上楼的背影，总觉得带着点急迫，有些不解，却没有放在心上，只自顾自地帮他选了些东西放好。
回到房间的沈清棠，连睡前牛奶都来不及喝，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，睡着了。
他今天在下面站了两个小时，有些累，这种时候他睡得一向很快。
来到幼儿园，诡异们正在操场上玩耍，画皮它们也稍微被接受了些。
从上次沈清棠离开的时候开始，一群诡就聚在一起玩儿，虽然打架更多，却也有踢球之类的活动。
当然，那颗球是小拆的脑袋。
看着操场上熟悉的球，沈清棠刚想离开，那球就慢慢滚了过来。
那颗脑袋停下来的时候是后脑勺对着沈清棠，它自动转过来，笑吟吟地看着沈清棠，“沈老师，你好。”
沈清棠对于这惊悚的一幕已经免疫，点了点头，扫视了一圈周围。
这时，不远处传来婴灵的声音，“小拆，刚刚我踢得明明不是那个方向，你又自己跑去跟园长打招呼！”
小拆得到沈清棠的回应，也没有一直赖着，转了个圈就打算滚回去，“要有礼貌，而且，我喜欢沈老师，我就愿意跟他打招呼。”
婴灵撇撇嘴，却也兴奋地跟沈清棠挥了挥手，“园长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