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强连忙俯下身,把耳朵凑到刀疤嘴边。刀疤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个地址,以及一个名字,还有一套简单的说辞。他的声音很轻,但语气却异常郑重。阿强仔细的听着,脸色变的越来越凝重,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。旁边的小弟们都伸长了脖子,好奇得要命,却又不敢凑过去听。说完之后,刀疤喘着气,看着阿强,问道:“都记钦差了吗?”阿强直起身,脸上充满了惊讶和一丝畏惧,他喃喃道:“刀爷,这地方怎么那么远?还要出城?在那么偏僻的山里?”刀疤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:“废话!你以为青城派是什么地方?菜市场吗?谁都能去?那可是真正的古武门派,山门自然是在深山老林里,避世清修,要不是这次事情特殊,我连这个地址都不会告诉你!”阿强看着刀疤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知道这事推脱不掉,他咬了咬牙,脸上露出一丝豁出去的狠劲:“行!我去!我一定把消息带到!”刀疤见他答应,脸色缓和了一些,叮嘱道:“这事宜早不宜迟,你收拾一下,立刻动身,坐飞机去,到了那边再想办法找车进山,记住,见到青城派的人,态度一定要恭敬,就把孙执事被江尘杀害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们,其他的不要多说,也不要提我们和江尘的恩怨,明白吗?”“明白了刀爷。”阿强重重点头,“我这就去准备,尽快出发。”刀疤疲惫闭上了眼睛,挥了挥手:“去吧,早点回来,我等你的消息。”阿强不再耽搁,转身带着满腹的心事快步离开了病房。他必须立刻去订机票,准备踏上这条前途未卜的求援之路。阿强不敢耽搁,他带了两个平日里还算机灵,嘴巴也严实的心腹小弟,三人简单收拾了点行李,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赶到了机场。一路无话,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也无法驱散阿强心头的沉重和忐忑。他靠在舷窗边,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,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这趟差事,简直就是提着脑袋在冒险。几个小时的飞行后,飞机降落在西南省城的机场。三人出了机场,一股潮湿闷热带着浓郁地域特色的空气扑面而来。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来来往往,口音各异的人群,一个叫猴三的小弟忍不住凑到阿强身边,压低声音问道:“强哥,咱们这到底是去哪儿啊?青城派……我听说那是在川西那边的大山里,咱们怎么跑到南边来了?”阿强心里正烦着,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:“谁跟你说我们要直接去青城派了?就咱们这身份,连人家山门前的台阶都摸不着!”另一个叫胖虎的小弟挠了挠头,一脸困惑:“不去钦差派?那刀爷让咱们来这儿干嘛?”阿强看了看左右,确认没人注意他们,才压低声音解释道:“刀爷给的地儿,是青城派设在外面的一个秘密分部,或者说是联络点,像他们那种大门大派,在世俗里总得有些耳目和办事的人,不可能什么事都让门派里的高人亲自跑腿,这个分部,就是负责处理一些外围事务,并且有渠道能把重要消息传回山门的。”猴三恍然大悟,随即又担心起来:“分部?分部的人说话能好使吗?他们能请动青城派的高手?”阿强叹了口气:“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分部的人就算地位不高,但他们肯定有联系内门弟子的方法,只要我们把孙执事被杀的消息准确地捅上去,就不信青城派能无动于衷,这关乎他们门派的颜面。”听他这么一说,猴三和胖虎稍微安心了一些。三人不敢在省城多做停留,按照刀疤给的模糊地址,先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本地司机,包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,说了个大致的方向。司机一听那地名,就直嘬牙花子:“几位老板,那地方可偏得很呐,路也不好走,都是盘山路,颠簸得很,价钱方面……”阿强现在只求尽快赶到,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,直接甩过去一沓钞票:“少废话,开快点,钱少不了你的。”司机见到钱,立刻眉开眼笑,发动了车子。面包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了省城,高楼大厦逐渐被低矮的房屋和农田取代,最后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了,只剩下坑坑洼洼,尘土飞扬的土路。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将近四个小时,绕过一个又一个山头,就在猴三和胖虎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的时候,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极其破败,与世隔绝的小山村。村子坐落在山坳里,稀稀拉拉的分布着几十户人家,大多是土坯房或者老旧木屋,偶尔能看到几栋稍微新一点的砖房。时近傍晚,几缕炊烟袅袅升起,更添了几分荒凉和闭塞。“我的妈呀,这什么鬼地方……”猴三看着窗外的景象,忍不住抱怨道:“鸟不拉屎,鸡不下蛋的,青城派的分部会设在这种地方?”胖虎也深有同感的点头:“是啊强哥,会不会是刀爷记错地址了?”阿强虽然心里也直打鼓,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,呵斥道:“你们懂个屁!越是高人,越:()下山后,替嫁美娇妻赖上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