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一杯酒就调好，柠檬片微微的酸涩在狭隘的空气中弥漫，许淮璟的指尖绕上杯口，抬头却与调酒师对上视线。灯光只落在吧台上，柠檬片下的红棕色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晃动一下，液体从杯壁下缓缓落下，留下纹路。
“尼古拉斯。”
许淮璟下意识地点头，调酒师说完就走了，什么东西都没拿。
许淮璟留在吧台等了许久，酒已经喝完了却不见那个叫“鱼”点调酒师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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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池钰起得很晚，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学生了。前一天晚上回得很晚，晚上又迟迟不得入睡。
池钰摸了一把脸，还是温温热热的。
昨天酒吧的生意非常好，到最后直接有大老板包场，给全场都买单了。
不过，池钰很早就离场了。
没在学校的日子，许淮璟一直都在酒吧喝酒吗？或者他昨天看上去心情很低落。
又是这两句话，池钰还比较想知道。
“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散步？”
池钰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，空无一人。
左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，池钰看到许淮璟跟他并肩站着。
“建议你少和谢厌林玩，他太蠢了，都传染你了。”许淮璟单肩背着包，他今天还戴着一顶墨绿色的帽子。
“你已经被他传染了。”池钰回过头，认真回答。
“是吗。”许淮璟轻笑。
“一样幼稚。”池钰加快脚步。
或许是昨晚喝酒的缘故，许淮璟一早上都没什么精神，像淋了一夜雨的猫，脑袋摇摇晃晃的，似有似无地给自己舔猫。
池钰拿着书站了起来，跟着大家一起早读。他偷瞄了门口边好几眼，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。
“门口有什么东西值得书呆子三秒一回头？”
许淮璟的声音比以往都慵懒，倒是多了几分的困倦。
满是不屑的眉眼已经可以夹死一只鱼。
“看你什么时候夹死一只苍蝇。”池钰倒也不藏着掖着。
许淮璟嘴角一勾，发出一声冷哼，“没睡醒。”
许淮璟的桌上干干净净的，只有两张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稿纸，桌肚里也只是少得可怜的几本已经都写过的题集。他从池钰的桌上随便拿了一本语文书。
“你买的题都不写吗？”池钰看了眼他的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