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一笑，转身离去。
与此同时，演武场规则启动，十四颗本源莲子缓缓浮现，尽数飞入山岳袖中。
但他却没有丝毫喜悦。
因为他清楚，自己虽然赢得了这场生死决，却也失去了未来冲击更高境界的关键资本。阵心金纹一旦损毁，除非找到传说中的“涅?古泉”或“补天神液”，否则终生再难寸进。
“值得吗？”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是廖春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阵外。
山岳笑了笑，声音有些虚弱：“若我不战，今日死的就是别人。我活着，还能再布一阵，护更多人。若我退了，魔修士气大涨，明日便可能是全线溃败。”
廖春恒默然良久，终是叹了口气：“你比我想象中，更像个真正的阵修。”
山岳没有回答，只是抬头望向天空。
那里，星辰依旧闪烁，仿佛见证了一场无声的史诗。
片刻后，他收起莲子，转身离开演武场。
脚步有些踉跄，背影却无比坚定。
而在他走后不久，一道隐秘的神念悄然传入他识海：
“小子，干得不错。”
山岳脚步一顿。
那声音苍老而威严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。
“你是谁？”他在心中问道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那声音缓缓道，“重要的是，你刚才施展的那一式‘反噬?引灵归墟’，让我看到了一门失传已久的阵法雏形??《九劫归元阵》的影子。”
山岳心头一震。
《九劫归元阵》？那可是传说中能够逆转生死、夺天地造化的逆天阵法，据说唯有远古时代的阵尊才能掌握！
“你若有兴趣，我可以指点你后续之路。”那声音继续说道，“但代价是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等到时机成熟，替我去取一样东西??位于魔莲界最深处，被封印了万年的‘阵祖之心’。”
山岳沉默。
他知道，这或许是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机缘，但也可能是一条通往深渊的不归路。
良久，他低声开口：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神念消散，夜风拂面。
山岳继续前行，身影渐渐融入黑暗。
而在千里之外的魔莲界深处，一座被遗忘的古殿之中，一颗悬浮于虚空的心脏，忽然轻轻跳动了一下。
仿佛，苏醒在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