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漫不?经?心。
赵慕予却听得心神?微微一晃。
她转头看了江舟池一眼,只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往不?太一样。
虽然他犯浑的时候也会做这样的事,但那些事都是一些不?可理喻的变态行为。
可现在,他只是握着她的手,什么?出格的事也没有做,就?好像……只是希望她陪着他,在他厌烦这个世界的时候。
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,赵慕予不?禁怀疑自己今晚可能也喝了酒,否则怎么?会产生这么?可怕又自作多情的想法。
在将这个想法清除干净之前?,赵慕予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而江舟池在“挟持”了她的右手后,也如?同小孩子得了安抚玩具,不?再吵闹,安静地玩她的手。
为了维持这得之不?易的安宁,赵慕予也退让了一步,没有再非要从江舟池的手里拽回右手,放慢车速,专心开车。
晚上九点,晚高峰期早已过去?。
马路上没多少车,一路上畅通无阻。
二十分钟后,他们顺利抵达高铁站的停车场。
眼见着终于可以送走大麻烦了,赵慕予松了口气,扭头提醒道:“到?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突然没了声儿。
副驾驶座上,江舟池将帽子扣在脸上,靠着椅背,似乎是睡着了。
见状,赵慕予也没急着叫醒江舟池,视线不?受控地再次落在他的右手上。
刚才?在包厢里,她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,只隐约记得看起来是一道新伤,刚结痂没多久。
赵慕予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有得到?明确答案的问题。
她不?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。
每次遇见什么?难题,她都是选择放过自己,从来不?会强迫自己非要弄清楚。
可这个美好的品德一旦碰上江舟池的事,就?会自动消失,让她变得想要打破砂锅问到?底。
赵慕予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,趴在方向盘上发呆。
直到?看见新一批乘客出站,她才?猛地想起来江舟池还要赶高铁,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?,赶紧回过神?,打算叫醒他,却见盖在他脸上的黑帽滑了下去?,露出一双黑眸,正在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