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有为女儿讨回公道呢，那两人居然要主动往自己跟前凑，简直令聂凌川大开眼界。
“你厨艺很棒，跟谁学的？”
“自学！”聂扶摇抬手拂过桂树枝叶，“很简单。”
“学多久了？”
“从四岁就开始学着做饭了，自己不做，就只能等着饿死。”
聂扶摇的话，瞬间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炸了锅。
养不熟的白眼狼
【四岁就开始做饭？不好意思，我是废物。】
【作为川哥的粉丝，今年奔四了，饭菜只能保证做熟，不敢保证味道。】
【话说，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，居然能让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开始下厨？】
【农村姑娘，从十五岁开始学做饭的。农村早些年用的都是土灶，四岁，还没有锅台高。】
喧闹的不仅仅是直播间，聂凌川听着都心疼了。
“四岁？”他不敢相信。
四岁的孩子，纵然不是父母的宝贝，至少在做饭这件事上，是用不到一个孩子的。
而且，四岁的孩子，估计身上的奶味都没有散去。
“她不管我，而且我妈是未婚生子，在近二十年前的农村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再加上老太太重男轻女，我妈不在了，她更不喜欢我了。”
聂扶摇指腹摩擦着几百上千年的青砖，指尖是难以描绘的历史厚重感，粗糙却雅韵悠长。
“如果不是村长时常对她耳提面令，我不是被她送人，就是被扔进山里。”
聂凌川胸口激荡着一股戾气，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，“摇摇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可没有对不起我。”聂扶摇说的是真心话，“我的存在你毫不知情，不要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“我不会背负我妈的死，你自然也不需要背负对我的愧疚。”
【瑶瑶，抱抱。】
【她说的是真的，我妈刚才说，早些年重男轻女特别严重，很多女孩子刚出生就被送人了，在那个年代，我妈作为独生女，健康快乐的长大，我外公外婆真的很好很好。】
【呵呵，重男轻女的大多数是女人。】
【楼上的，少得了便宜还卖乖，你这种人最让人恶心。】
【说白了，你们男人是虎，那些女人不过是伥鬼罢了。明白我的意思吗？】
【他懂个屁，看他的言论像个懂的样子嘛。】
男女之间的话题，似乎永无止境。
一整天，父女俩真就慢悠悠的，中午在小镇里用的餐，没有回店里，早饭的时候便和陈思雨打过招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