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寂忽视简川的奋力挣扎,双腿收紧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,手上的力气是一点儿都没收,势必要让这副身体把药膏吃透。
“疼!谈寂……”
简川下半身被摁住不能发力,手又够不到身后的人,就只有用力扒住床前的护栏,扑腾着腰身,活像一条固执的咸鱼,眼底止不住地流出生理性泪水。
再后来,便是彻底没了力气,只能滩在床上一边默默流泪,颈部青筋爆起,忍受谈寂的摧残。
“矫情。”
谈寂看他埋在脸下的枕头湿了大半,肩膀一颤一颤的,时不时溢出几声痛哼,到底于心不忍,手上力度轻了几分。
“以前典……我养母就是这么给我揉的,下手更重,我都没像你一样哭鼻子。”
其实她哭了,而且更夸张,全程叫得跟杀猪一样,按完还要接着嚎半天,眼泪鼻涕呼噜一脸,要给糖才能哄好。
相比之下,简川只流了一点泪,算很能忍痛了。
此招虽狠,但真的有用,这么一套下来,不管什么扭伤摔伤,基本三天内都能好全,没有任何后遗症。
大概按了十多分钟,抹上去的药膏彻底吸收透明,简川的腰也红了一片,布满谈寂留下的指印,看上去十分诱人。
谈寂老脸一红,暗骂自己恶趣味,抬腿从他身上下来:“好了,你起来试试。”
简川依旧蒙着头,没有说话。
一部分是疼的,还有就是丢脸。
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谈寂面前哭了,还都哭得这么狼狈。明明他不是个爱哭的人,最难过的时候,被关小黑屋,大冬天扔进雪地里,冻到几乎休克,都没有掉一滴泪。
偏偏到了谈寂面前,好像成了泪失禁体质,停都停不下来。
谈寂见他不动,不耐烦地照他屁股上轻踹一脚:“快起来,磨磨唧唧像小孩儿一样。”
她可没那么多耐心哄男人。
“谈寂!”
简川被这一脚踹得怒气上涌,什么难过情绪都没了,一个挺身下床将她怼在墙上,挥拳要揍。
谈寂随手挡了一下,力道和蚊子咬似的,没什么感觉。
简川不服,还想要制服她,闹腾半天反而把自己累够呛,低头弯腰喘着粗气。
“还挺灵活的嘛,怎么样,是不是不疼了?”
谈寂眉眼含笑,看他闹够了,便开口提醒。
简川挥拳的手顿住,眨眨湿漉地睫毛,感受了下腰部状态。
确实,刚刚摔完他走路都困难,每动一下都针扎似地疼。现在做了这么多大幅度的动作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,只有药膏和谈寂手心搓出来的温热,暖烘烘的特别熨帖。
他这才意识到谈寂没有欺负他的意思,是真的在好好帮自己涂药治伤。
于是老老实实放下手臂,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谈寂摆手:“小事小事,跌打损伤是我的强项。况且这次是周凌渡搞出来的意外,他也知道错了,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,简川的脸又沉下来:“你就这么在乎周凌渡?他是你什么人,需要你帮忙道歉。”
“是我最好的朋友啊。”
谈寂丝毫感知不到他异样的情绪,张嘴继续拱火:“这是朕刚刚册封的称号,怎么样,你要是对我好一点,我可以让你排到第三。”
简川都要气笑了,阴沉着脸问:“那第二是谁?”
“苏黎啊,她对我超好,你和齐洛并列,可以排在第三。”
谈寂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,按理说简川这样的狗脾气要没有主角光环加成,应该排在齐洛后面的。
简川是没想到‘第三’这个词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,还是跟某个头脑简单的人并列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