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解开他繁琐的衣带。
……
恨意又令她抗拒。
裴霄雲按住她,黑瞳微眯:“你不想见他了?”
明滢怕他反悔,激动地摇头,睫毛上的泪水扑簌簌地掉落,继续靠近。(脖子以上,只是描写了哭,并没有其他动作,审核我这段怎么了呢,一直锁这段,)
……
裴霄雲像在磨一方软玉,情欲之中,他竟荒唐地忘了今夕何年,忘了她背叛过他。(这里怎么了呢,没有动作描写哦,甚至连意识流都没有)
他竟有一刻微微失神,们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个份上,从前那样多好。
他捧着她湿润的脸,看着她迷瞪、失控、神色涣散,忽而低低地笑出了声,笑声低沉粗糙,如阴绵的雨水般粘黏。
他不会带她去见林霰。
他要利用林霰来驯服她,磨软她。
借着低微的光亮,望着她熟睡后潮红的脸,他将手掌覆在她的面颊上,盼望她明早醒来便能变回那个眼里只有他的绵儿。
明滢深陷睡梦,不知梦到了什么,眉头紧皱,陡然抓紧他的手掌,张口呢喃了几声什么。
裴霄雲神色微动,凑近去听,听出了她在喊“子鸣”。
他登时变了脸色,眼底猩红翻涌,瞳仁透出比黑夜还深的幽光。
大手缓缓向下游移,停留在她脖子上,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。
他盯着她因梦呓而蠕动的唇,像是意有所指:“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。”
—
次日,天尚未全亮,明滢便醒了。
她在睡梦中还记着裴霄雲的话,他说,只要她那样做,今日便带她去见林霰。
她什么都做了,他也该兑现承诺。
可醒来时,外侧已经没有人了。
一股凉意遍布心头,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,缓缓爬起身,愤愤将他的枕被扔到地下,拳脚相踢,边踢边掉眼泪。
他骗了她,他就是想羞辱她,他根本不会带她去见林霰,她为什么要相信他,相信一个卑鄙小人说的话。
初日照庭院,满院散乱的树影。
裴霄雲去而复返,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只锦盒,见丫鬟们送出来一口未动的膳食,问道:“她不吃?”
丫鬟们低着头:“绵儿姑娘醒来就一直哭,说话也不理,早膳都换了好几趟了。”
一醒来就哭?
裴霄雲冷笑,怪他不带她去林霰?
痴心妄想。
“不吃就别送了。”他看了眼那些丰盛的早膳,暗骂,“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就算喂狗,喂了这几年也该喂熟了,她倒好,对她多好,她都不放在心上,在他身下,还是喊林霰的名字。
他胸腔翻滚起怒意,冷着脸吩咐:“日后的膳食减了几样去,她与你们是一样的身份,哪能吃得了这些东西。”
明滢坐在窗前,见不断有鸟儿飞来,又扑着翅膀飞走,她觉得它们是来嘲笑她的,嘲笑她没有自由,任人摆布。
听到珠帘开合的动静,她抬起疲惫的眼皮:“月蝉,我不想吃,你们别麻烦了。”
随后,她并未听见月蝉的声音,只闻那道脚步声逐渐逼近,一道深蓝色袍角划入眼帘。
她警惕绷紧身子,抓紧桌上的茶壶。
昨夜的屈辱她记忆犹新,若是他再敢来,她就与他同归于尽。
裴霄雲并未有靠近的意思,倚在桌旁,轻笑道:“你放心,以后不会有人来伺候你了,身子好了就赶紧给我去当差。”
“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!”明滢眼睛红得像兔子,若眼下手上有一把刀,她会毫不犹豫地朝他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