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单元楼出来，鸡忍不住一把搂住杨鸣的肩膀：“你小子行啊！三言两语就把话套出来了？”
杨鸣笑而不语，示意鸡上车再谈。
很快，皮卡车驶出了小区。
车上，鸡问道：“一会儿找到华成中，你打算怎么让他还钱？”
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，鸡对杨鸣已经有了大致了解。
这小子话不多，但脑子灵光得很。
“我倒是有个想法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杨鸣缓缓说道。
“什么想法？”
鸡单手扶著方向盘，熟练地用牙撕开一颗檳榔的包装，丟进嘴里嚼了起来。
杨鸣沉吟片刻：“我想让华成中把採石场重新开起来。”
“啊？”鸡一愣。
杨鸣接著解释：“你想啊，这採石场要是不赚钱，谁会费劲去整华成中？而且他手续齐全，设施设备也有。如果让採石场重新运作，到时候大家的钱不就都能还上了吗？”
“我日！你小子想法还真是与眾不同。”鸡讚嘆道，“可是，你怎么让採石场重新运作？再说了，运作肯定需要资金，你上哪儿搞钱去？”
“可以跟公司借。”
吱嘎——
鸡猛地一脚剎车，把车停在路边。
他眨了眨眼，难以置信地看著杨鸣。
“你干嘛？”杨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剎车嚇了一跳。
鸡咽了口唾沫：“你刚才说哪样？你要找公司借钱给华成中搞採石场？”
杨鸣点头。
“我日，你疯求了吧？”
“我觉得可以试试。”杨鸣说，“你想想，如果有我们瀚海给华成中撑腰，谁还敢动他的採石场？等正式运作起来，咱们不仅能收回欠款，还能分得採石场的股份，这不是两全其美吗？”
鸡冷哼一声：“我看你就是同情华成中吧？我告诉你，这事要是搞砸了，你自己也得栽进去。”
杨鸣道：“同情是有一点，但我也不会给自己惹麻烦。再说了，这事我肯定先跟文哥打招呼，看他那边怎么说。要是行，就让他说服公司，不行的话，我们也没什么损失。”
鸡问：“那你打算跟华成中谈什么？”
“我想了解清楚採石场的具体情况，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向文哥提这个方案。”
“妈的，让你出来混真是屈才了。”鸡调侃道，“你小子应该跟著明哥去做生意。”
杨鸣笑笑，没有接话。
车子再次启动，穿过一个路口后，鸡发现烟抽完了。
他把车停在路边，下车去小卖部买烟。
几分钟后，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，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：“我日！你猜我看见哪个了？”
杨鸣见他一脸兴奋，问道：“谁？”
“冯斌有！”鸡道，“那狗日的就带了一个人，不知道过来这边做什么……”
听到这，杨鸣微微皱眉：“你想干嘛？”
鸡挑眉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：“老杨，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收拾那狗日的一顿？”
“现在？”
“废话！这一片可不是他的地盘，而且这狗日的就带了一个人。咱们过去阴他一顿，撒腿就跑，保证没人知道。”